定了定神后,她蹲下来问:“小丫头,你爹娘呢?”
瘦骨伶仃的小女孩依然不说话。
幽幽目光自雪白面具后透出,看得妇人脊背凉飕飕的。妇人勉强又询问了几句后,然而小绛月予还是不回答。
“竟是个痴傻的……”
妇人是个心善的人,虽然害怕,还是想带她离开,于是走近一步想要抱起她。
这时一直不声不响的绛月予轻轻拉开自己的衣袖。
枯枝般细瘦的手臂上,竟长满了硕大的红色疙瘩!密密麻麻,仿佛蟾蜍的后背,几乎没一块完好皮肤!
妇人吓得惊喘出声。
她艰难地向绛月予扯出一个笑容,想上去抱起她,但最终怕对方有什么烈性传染病,跺了跺脚转身落荒而逃。
哭河的人看到了这一幕,也怕绛月予有病,不知不觉离得远了些。连香都不在她周围插了。
小女孩周围渐渐没了人。
她已经习惯这种寂静。
自小就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她的父亲如此,她的母亲如此,她的兄长如此,奶娘侍女也是如此。
所以她就只是十分漠然地坐在石墩上,静静看着黑河。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咦?”
身后突然有谁轻轻地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