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痛得大嘶一声,而绛月予的拳峰轻微破碎。
绛月予一手揪着犼的皮毛不让自己掉下来,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面无表情又是一拳,再一拳,最后一拳犼的头盖骨碎裂,直接半条胳膊砸进头中,再血淋淋地拔出来。
她越打杀气越重。
焦急、恨意,以及更加复杂的情绪在胸腔交织,全都化作杀意,连同二十年的积郁都发泄而出。
杀气冲天。
这是一场杀戮的视觉盛宴。
洪流般的荒兽群,狰狞的巨虫,脆弱却强悍的美人,极端的暴戾,翩飞的白影,就像蝴蝶在杀戮大象。
绛月予在荒兽群中杀行无忌,如果细看,她的每一寸肌肉,每一个动作都不浪费,就是个人形的杀戮机器。
随着时间过去,巨树上的部落人们终于有了安全感,不再担忧自己的安危。他们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地看着这场盛宴。
过了不知多久,荒兽们的躁动停歇了。
颜羲和绛月予浴血而归。
见两人身上都是血,大家殷勤地去河边打来水并放到他们面前:“两位仙人辛苦了,擦一擦吧。”
颜羲刚才血腥的战场退下,眉眼却温润从容,通身没半丝杀气,好像根本没杀戮过一样。他浅笑着对部落人道谢:“好,多谢你们。”
“不敢不敢。”众人慌忙道。
颜羲在擦拭身上的血渍,绛月予却没清理自己的意思,尽管她身上的血迹比颜羲多很多。
滴答,滴答。
不停有粘稠的血珠从发丝和衣袂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