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淡的嗓音冻住,凌弗御定住脚步,有些颓然地垂下双肩,连身上灼眼的红衣都似乎黯淡了些。
老公鸡仿佛知道自己坏了事,吓得贴着墙角,蹑脚蹑爪地踱步离他远一点。
第二招也宣告失败。
院门悄悄打开一条缝,徐稚瑞悄悄地探进来一个脑袋。看到自家师父的模样后,他不忍直视地眼角抽搐,心中嘶了一声。
在徐稚瑞的眼中,他的师父是个山羊胡子的中年郎中,面目刻板,端正严肃,此刻竟然穿着这么一身鲜艳华丽的红衣,可太辣眼睛了。
然而这是自家师父,他只能用眼神鼓劲。
师父别气馁!还有下一招!
第三招,展露才华。
那个当铺小少爷为了追求美人不惜用重金雇了三个有才华的穷秀才做智囊团,为了不露怯,自己还头悬梁锥刺股地看诗文,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刻苦得感天动地。
“我妻子喜好山水诗,我后来就是用一句精妙的山水诗才打动她跟我一同湖上泛舟。”那位已然白发苍苍的小少爷如此说。
凌弗御汲取前辈经验。
他也要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让她刮目相看。
凌弗御开始狂看各种丹书。
从那日后,绛月予发现凌弗御无时无刻不在树下看书,一看封皮——《笑林小品录》,再看书后的脸,眉心微皱,一脸严肃,仿佛不是在看逗乐的小书,而是在看什么墓地文学。
绛月予:“……?”
她也没在意,提着水壶去为草药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