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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月予眉目不动,没有因为他的挑刺有任何不悦,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草木,抬手给茶水加温。

反复折腾了十几次,直到陶瓷茶壶因为反复受冷受热而有裂纹时,凌弗御才捻着茶盏抿了一小口。

很快一道道菜肴被端上来。

凌弗御让绛月予挑鱼刺,剥虾壳,规定不能用灵力,要用筷子和手一点点挑一只只剥。

剥完的虾放到碟子里,要再沾上醋,凌弗御才肯吃。

“快点。”

凌弗御催促。

绛月予一声不吭加快速度。

双手因剥了太多虾而变得油腻。

她垂眸看着自己满是可怖疙瘩和红油的手,不知不觉有点走神。

她不知道凌弗御是怎么吃得下由这双手剥出来的虾的,连她的生母都不愿她碰一下衣摆……他不嫌倒胃口吗?

从收绛月予为侍女的那刻起,凌弗御从来没放弃折腾她,端茶递水、铺床叠被、服侍更衣、梳发竖冠……种种侍女要做的事都会指派她做。

他似乎逐渐琢磨出了乐趣,倒是不像之前那样阴着脸了,天天以让绛月予变脸为乐。

这天两人站在人声鼎沸的夜市中,忽然察觉到有种针刺似的气机在靠近,明白是古蝉仙宫的人快杀到了。

“我们快走!”

绛月予想立刻离开,凌弗御却站在糖人摊位旁不急不缓地说:“要走可以,你先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