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凌弗御每日会来。
这天他来的时候,看到绛月予迎风站在悬崖边,一袭素白雪裙将背影勾勒得如梦似幻,似要随时乘风归去。
凌弗御的脚步轻了下来:“在想什么?”
“没什么。”
绛月予转身往院子走去,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凌弗御拉住她的手,挥散寒雾,禁锢着她的肩让她看向东面:“你看。”
“丹鼎宗举宗迁入仙宫,连那口湖都一滴水没漏的搬过来。以后你在这里就能望见丹鼎宗的景色,你觉得怎么样?”
绛月予并没有任何欣喜之色,淡漠地垂下眼眸。
凌弗御抬起她的下巴:“你不开心?”
绛月予握着他的手腕挣脱开:“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凌弗御沉默。
不论送来多少珍奇异宝,不论如何对她好,她依然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永远只想着离开。
是啊,她的心中只有颜羲。
留在他身边很难受吧?
嫉妒像条冰冷的毒蛇在心中啃噬,明明已经决定要对她温声细语,但还是做不到。
“别想了。”凌弗御冷冰冰地说。
“要怪就怪你当初死皮赖脸非要做我侍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