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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打酒是习俗,高承业和柳玉兰就是赶在这一天重开酒肆,讨个好彩头的同时,也方便左邻右舍。

顾惊蛰这回来的正是时候, 不然柳嫣她们几个人累瘫了也忙不过来。

不知道是高承业酿的酒太香,还是这附近卖酒的太少,高承业刚把营业的牌子挂出去,就有人上门来买酒。

你打二斤,我打三斤。有钱的,觉得好的,还有一口气要二十斤的。人来人往,从早上八点开始,来柳家的大宅院买酒的人,就没断过。

就算高承业在开业之前准备了一个月,今天的酒也没够卖。还不到下午三点,高家酒肆的酒,除了留着给顾军喝的那一小坛子果酒,和自家人除夕喝的一壶玉兰酒,就全卖没了。

后来的,没买到的人,闻着柳家空气中,浓烈的酒香味,懊恼他怎么没早点来。

“高老弟,你下回酿好了玉兰酒,可一定要给我留三斤,不,是十斤!我放心我肯定买,你酿好酒通知我,我就来,我住你前边的三三胡同,进去右手边第三家就是我家。”

“可好找了。高老弟,你千万记得通知我啊。”

说话这大爷是许,是个标准的酒虫。他不是别人介绍来的,也不是听说了这里卖酒所以来的。他纯粹是在家呆着,闻到了酒味,顺着酒味,自己找来的。

也是他软磨硬泡的,硬买一半高承业留着,给自己家人年三十喝的玉兰酒。要不是高承业宁死不卖顾军的果酒,他连那个也要买走。

也不是高承业嘴不严,说漏了家里还有存货的事,而是许老头的鼻子太灵。根本不用高承业说,他自己闻着味,就能把柳家还剩下的酒,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