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询问,路德维希却忽然放下瑶光,他快步走到塔纳托斯的残骸前,蹲下身,轻轻拾起一块残片。
梢兔忍不住道:“队长,小心!”
“没事,”路德维希低声道,“它已经死了。”
闻言,梢兔的眼中闪过几丝诧异。
一般来说,人们用“报废”“损坏”等字眼来形容一台无法运作的机器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会用“死亡”这种极具拟人态的动词。
他默默看着路德维希将那块残片小心收拢怀中,犹豫了下,说:“队长……和我想的很不一样。”
路德维希抬头,灰眸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梢兔有些郝然,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我觉得……你很温柔。”
说完,他有些忐忑不安地低下头,但隔了几秒,头顶忽然落下一片柔软的触感。
路德维希轻轻将手搭在他的头上。
“谢谢。”黑发少年垂下眼帘,低声对他道。
梢兔望着他清浅的眼眸,不由一怔。
其实,两人的年纪根本差不了几岁,但这个摸头的动作由路德维希做起来,却丝毫不显突兀。
梢兔的脸唰地红了,磕磕绊绊道:“不……不客气!”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说了句多么蠢的话:“!”
但路德维希已经收回了手,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