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丹黎每日每夜对她的谆谆善诱孜孜教导。

她想起了丹黎对她的期望, 对她的宠溺, 对她的爱。

于凤玉而言，丹黎无非是第二个母亲, 而如今她的两位母亲都遭遇不测，这简直就是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头上。

凤玉的嘶吼声渐渐的小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抽泣。

谢乐睁开眼看去，就见凤玉闭着眼睛跪在地上哭, 血泪不停的从她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流出, 刺的谢乐心窝子一阵一阵的绞着痛。

他像是缺了水的鱼, 就连大口呼吸都不敢，一口气梗在胸口，难受的很。

谢乐收了静心镜, 走到凤玉身前蹲下，轻轻抱住了凤玉。

尹淮止只看着他俩，没有言语。

凤玉感受到谢乐的气息和体温，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放声哭泣：“哥……”

谢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有我在。”

凤玉哭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空洞，往日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白雾，叫谢乐看的心宛若刀割。

凤玉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自嘲一笑：“我竟把自己弄成了这幅鬼样……”

谢乐梗了许久才道：“是我对不起你。”

他以前没有保护好他的兄长。

现在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谢乐突然恨自己，他要了这分神期的境界有什么用？

凤玉摇了摇头，凭借着捕捉声音将脸转向谢乐那边：“该是我说对不起。”

她的声音沉沉的，也没往日那般清亮骄傲：“还害你担心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