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队精英黑胄乘铁骑踏雪而过,无视那几个哭天喊地的农户,一路闯入破财务,犹如狂风过境,叉草进窖。几分钟后,进去搜索过一圈的高大侍卫说:“三皇子,没有看到湘江王的人。”
那被称为“三皇子”的男人骑高头大马,从握住缰绳的手到直挺腰杆再到踏着马镫的脚无一不透露着此人的不凡风姿。
他伸手,右手掌五指并拢,指尖向上,朝一个方向挥舞几下。
侍卫会意,扬声回头喊:“走!”
侍卫秩序井然,迅速回到队伍,形成了整整齐齐的一排,若是不仔细瞧,还以为只有一个人。
湘江王反叛此事,早在几日前就有了些苗头,但没一人当回事——开玩笑呢,人家祖上三代为圣上效忠,虽不是王孙胜似王孙,来往皇宫就跟走自己家似的自由。
京城的人都把这事当笑姿谈,短短几个还编排了话本,几位皇子闲来无事去听,听了没一半被皇帝的侍卫找到,火急火燎地告知他们:快,湘江王叛变了,赶紧带上自己的兵马去抗!
于是还热着的茶水被打翻在地,无奈又疑惑地赶回自家府邸——干嘛?换身衣服啊。
结果与唯一没和他们一起喝茶侃大山的三皇子顾青冥擦肩而过。
“……”
瞧瞧人家这速度,就算屁话放不出一个,效率贼高,又能在父王面前刷存在感。
但这群人也不想想,没有了顾青冥,他们哪来的闲暇时光听话本?
农户家门外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个鸡窝,鸡受到了惊吓,咯咯哒咯咯哒满院子乱跑,不小心就被铁钉的马蹄踢死一个,鲜血飞溅。
鸡窝旁厚厚的草垛后面躲着个小孩,他藏的位置恰好躲过了淬了毒的长矛,却没躲过扑面而来糊了满脸的鸡血。
“嘶啦——”祁温书几乎已经听到了液体碰到皮肤时的声音。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外面那些人……气势好可怕。
但烟火哭嚎声很完美地躲过了这一切。
那堆人离开了农舍。
祁温书警惕地蹲着听了半天,没听到马蹄声,轻轻喘了口气,胸口闷闷地,是憋气产生的窒息感。
他从茅草堆探出头,一块玉佩静静地躺在他视线所及之处,散发着温润皎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