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冥在外等他,见他穿得少,微微皱眉,叫侍女将君夙常穿的那件羔裘取来。
侍女面露难色:“三皇子,弱冠之礼不可穿太厚。”
为了体现已成年男子的身姿挺拔,代表未来他会有一番作为,成为国之栋梁,所穿衣袍都是能衬得人身材之料,若是套上厚重冬衣则体现不出。
“三皇子,我不冷。”说完,祁温书打了个哆嗦,他抿抿唇,掩饰性地咳嗽几声,“没关系。”
顾青冥的视线从他冻得发白的脸颊扫过,如水银般灵动的眼中盛满一汪水,抿住的唇瓣透着些血色。他的长相并不是具有侵略性的成年男子那类,反倒更偏向于少年的青葱稚嫩。
却不想,他已经长大了。
顾青冥解开披衣的扣子,披在他的肩膀上,少年顿时被包裹住。其实这披衣并不抗冻,但祁温书却感觉很温暖。
一股暖流从他心中流过,祁温书抬脚上马车,男人在后面轻轻扶了他一把,祁温书早已习以为常。
一旁梅星河却看得真切,惊讶情绪满溢,他心头转过一个想法——三皇子对小君,未免也太好了!
不知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在梅星河的印象中,三皇子仍旧是那个残暴的,不择手段的皇子,他待人会有真心吗?
他收养小君,到底是为什么,小君最后也没告诉他。
转过千百个年头,最终梅星河只是皱了皱眉,对一旁侍卫说:“麻烦带路了。”
典礼是极其盛大的,当三皇子将代表重大意义的三顶帽子以此戴在他头上,祁温书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分量,以及一种恍然未觉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