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跌进池里变成落汤鸡,腰间突然多了一股力,将他整个人捞了过去,祁温书惊魂未定,抱着顾青冥喘息,片刻后回魂,抱怨:“都怪您。”
顾青冥摇摇头:“不老实。”
“我没有!”祁温书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是想看鱼,结果您吓我一跳。”
顾青冥淡淡一眼扫去,什么话也没说,祁温书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祁温书像是忘了他还抱着顾青冥,整个人黏在他身上,顾青冥赏花他赏花,顾青冥进书房看书,他看顾青冥手里那卷书,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顾青冥目光未斜:“怎么安静了。”
“看不懂。”祁温书歪过头看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书有我好看吗?”
顾青冥似乎被这话震惊到了,终于分了注意力过去:“你觉得呢。”
“看看我呗,看一眼少一眼。”祁温书笑道。
顾青冥似乎觉得奇怪,稍稍拧眉:“说得什么话。”
祁温书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您给我讲讲战场上的事儿吧,或者……您的小时候是什么样?”
这两个问题外人都不敢问,其一涉及泄密,其二则是无人敢问,当初有人问了,结果被打了几十大板的事情广为人知,谁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但祁温书问了,神情天真且无辜,仿佛完全不知后果。
顾青冥沉吟片刻,竟真的给他讲了些事情。
关于他小时的趣事,关于战场上不那么吓人的部分,祁温书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知这些已经是所有苦里面的甜。
“您有个已经过世的大哥?”祁温书问,“可以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吗。”
“他做错了事,父皇下令赐他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