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祁温书没有注意到,还在乐此不彼地撩他。
这几天君夙极不安分,不单晚上要抱着他睡,早上还没醒的时候抱着他胡乱蹭,醒了也不乖。顾青冥都快憋成内火了。
顾青冥嗓音暗哑:“君夙。”
“嗯?”祁温书仰起脸,那双如月光般漂亮的银瞳盛满了水光,和顾青冥的模样。
全是他,只有他。
君夙的发丝扎成一束,极为利落,但在刚才乱蹭的时候,发带飘落在地,发丝如同柔软的丝绸锦缎,散了开来。
顾青冥的手被发丝缠绕,像是君夙依依不舍的留恋。
他俯身,反客为主,将君夙按在床上。
“不是要看伤口么?让你好、好、地、看。”顾青冥说。
一夜无春胜似春,一只野猫迷糊闯入院落,在一间房墙角迷茫地转了转,不死心地挠了挠门,也没有人给它开门,喂它点吃食。
许久之后,快饿趴下的野猫终于高兴地发现门开了,少年惊喜道:“小猫!”
那声音倒是不够清澈,多出了几分沙哑。
“给它点吃的。”祁温书伸了伸懒腰,对顾青冥道,“我出去转转。”
“我陪你去罢。”顾青冥说。
祁温书挥挥手:“不用啦。”他踏出门阶,却闷哼一声,脚步不稳地朝一侧倒,被顾青冥眼疾手快地拉起来。
祁温书脸颊泛起一丝类似恼羞成怒的红晕,他说:“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