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书真没想到傅简这么能忍,从刚才到现在一个字没吭,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虽然知道傅简的性格不会让他轻易把伤痛说出口,但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涩。
祁温书拿了半瓶水往傅简手上冲,转而想起做饭受伤时傅简处理他手上伤口的流程。
祁温书抬头,认真地看着傅简,问:“可以贴创可贴吗?”
刚打过篮球的男孩脸颊汗湿,刘海朝上随意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已经初步具有属于成熟男人的脸部轮廓棱角了,此时眼含笑意,唇角微微上扬,谁看了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傅简轻声说:“当然可以。”
祁温书跑去从之前的衣兜掏出卡通图案的创口贴,傅简新奇道:“你还没丢掉?”
祁温书摇摇头,心里想,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丢掉?
傅简倒是没想到祁温书心里这些想法,但也觉得美滋滋的,就当他自作多情吧,或许邵云余也是有点喜欢他的。
青年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朝他手上贴创口贴,时不时问他一句疼不疼,傅简只觉得心都快化了,哪里还管得着手上那点无关紧要的伤口。
伤口处理好了,祁温书严肃地把创可贴收回口袋——说不定下次还用得着呢。
傅简:“谢谢啊。”
祁温书:“不客气。”
傅简:“不行,你帮我大忙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这样吧,我答谢你一下。”
傅简的生意懒洋洋的,带着男孩都有的那股青春洋溢的劲儿,听着让人心里头也很愉快。
祁温书摇摇头:“不用谢……”
“不行,得谢。”傅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