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陆灵蹊盯着这三颗瓜子,“出现那样的心魔劫,就是你特意拉我进去的?”
境画上的陆笑缓缓睁开那双似深又似浅的眼睛。
陆灵蹊若有所感,抬头正好看到,吓得差点扔了手中的玉盒,“老祖……”
“不用怕,说说你的心魔劫。”
陆笑的眼睛在三颗瓜子上留连,声音即苍悲,又疲惫。
不过,陆灵蹊还在那声音里,听到了一丝颤抖。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陆灵蹊的声音,也有些抖,“我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一具骸骨,那骸骨的主人可能在心魔劫里跟我说了很多话,可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埋那具骸骨的时候,很难受很难受……”
在这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祖宗面前,她把自己的不安,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时间也许很快,但也许很慢。
三颗瓜子始终静静地躺在那里。
不过始终盯着它们的陆笑,眼里却慢慢升起一片水光,“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他似乎想伸手,大袖动了动,却无法突破境画,只能无奈放弃,“很多很多年前,有一个修士在心魔劫的因果劫中,窥探到天地对家族血脉压制的一丝缘由,为了躲避天地的压制,他费尽千辛万苦带着族人离开族地,远涉他乡。
一百三十七口人,真正安顿下来的时候,只剩三十七人。”
陆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祠堂亲手给族人立灵牌的时候,脸现痛楚,“三十七人有三十三个是离开族地后,新出世的小辈。为了他们,那修士在重孙儿也出生的那一年,跟他被族人保护,侥幸活下来的儿子孙子说,为了家族后辈不被血脉所牵,他要用某些禁忌之法献祭自己的身与魂,与天……搏一个‘将来’。”
陆灵蹊怀疑他说的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