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气和谈,是不可能的。
沈岁脑子太乱,她实在没有办法去面对郁则。
所以,这件事最后的收场就是,她什么也没说,郁则也没再逼问。
不是他想通了,是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着急忙慌地走了。
—
是夜,沈岁蹑手蹑脚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将门轻轻带上。
“睡啦?”
“嗯,睡了。”
沈岁来到吧台式的小餐桌前,拿起一颗花生心不在焉地剥着,对面是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女孩,名叫阮青青是她唯一的挚友。
“…”
见沈岁半天不说话,阮青青便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给予她鼓励,“还在想郁则的事吗?”
“嗯,挺突然的。”
在阮青青面前,沈岁向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有什么便说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四年前那么绝情地对你,现在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还要你做他秘书,说真的,我觉得他有点贱。”
没救了,埋了吧。
阮青青翻了一个白眼,每次讲到郁则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胸口被人纵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