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心里还憋着一个问题想问猴子,只是现在人多也不方便问。
病房里安静极了,大家谁都没有说话。以前打完架,哪怕是挨了打,大家也会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玩笑,肉体上的疼痛总能靠玩笑来稀释,猴子甚至会说他是故意挨的这顿打。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整个气氛相当阴郁,我们都承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我不说话,猴子不说话,马杰也不敢说话,王瑶和柳依娜哪怕起身都是小心翼翼的。唯一的一点响动是猴子接了个电话,听语气是肖贺打来的,问猴子怎么样了。猴子说没事,已经在病房里躺着,还说一定会回去的,会让贾阳血债血偿。
猴子的语气坚定、阴沉。
坦白说,从一中到七中,再到三中,我第一次见猴子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个对手,由此可见贾阳真的非常棘手。
过了一会儿,猴子要上厕所,我说我和你一起去,这样才终于获得了一点和猴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俩各自举着吊瓶来到厕所。在厕所,我们把吊瓶挂在墙上。
我开门见山地问他,猴子,你是故意挨的打吧?
猴子撒着尿,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这么多人叛变,一点声息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影子肯定告诉你了吧。你瞒着没说,还故意挨了这顿打,目的就是引肖贺出手吧?这次肖贺终于和贾阳打起来了,也终于被迫成了咱们的同盟。”
我们这里面,只有我知道影子的存在,所以我只能在厕所提出我的疑惑。
猴子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又不全对。我确实收到一些风声,咱们这里面有不少人都叛变了。我权衡过利弊之后,料定咱们会输,但是能把肖贺拉过来,我觉得还是蛮值的……”
我一把揪住猴子的领子,怒气冲冲地说:“你他妈早知道他们叛变,却不告诉我?!”
猴子面无表情:“我以为你不会难过。”
“我不会难过?!”我瞪大了眼睛,“你他妈知道刘明俊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老子把他当作兄弟,亲兄弟,和你们一样的兄弟!你他妈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却让我牺牲一个兄弟?!”我嘶吼着,恨不得一拳打趴猴子。
如果他能早点和我说,没准我还能补救,还能把刘明俊拉回来!
人在犯下错误的时候,总是条件反射的去寻找他人的不对,现在的我就处于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