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浅显、很直白的道理。
虽然我能理解国家的做法,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和无法接受,毕竟我们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忠诚勤勉地为国做事,从未有过杂念,而国家却在背后这样防着我们,怎能让人不难过呢?
“而且这事一点征兆都没有,我是前两天突然才接到通知的。”
我爸转头看着我道:“你们最近有做过什么可能危害国家、让国家对你们生出提防之心的事吗?”
我一皱眉头,说没有啊。
我们这一年来一直在11号训练营里呆着,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仅没有做出危害国家的事,反而还帮洪卫国平叛了魏明和东、西巡防营。国家记着我们的好,还给我们特别记了一等功,颁发了终身荣誉毕业生的证书,怎么会提防我们?
“那就怪了。”我爸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我爸向来洞察人事,连他都想不明白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想明白?就在这时,恰好有辆出租车经过——没办法,中海别院这旮旯,出租车实在太少,毕竟来这的人哪有打出租车的啊。
“别想了,不管国家出于什么目的,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上面既然让我来做这个局长,那我就一定会好好做,不让任何人挑出刺来。”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爸的思想也很红,和猴子有的一拼,是个“唯国至上”的人。
所以,就算国家将他当作人质,他也只是嘀咕一下、揣测一下,怀疑是不是我们几个哪里做错了事,并不会为此生出怨念和愤怒来。
拉开出租车门的瞬间,我爸倒开了句玩笑:“不过,你们几个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来,别忘了我还在这给人扼着脖子呐。”
我也笑了,说不会的,爸。
黄杰和郑午我不敢保证,毕竟这俩冲动起来也很可怕,往往做事不顾后果,可是只要有猴子在的一天,我们就永远不可能走上背叛国家的那条路。
我和我爸上了车,出租车司机还很惊奇,说还是第一次见到从中海别院出来打出租车的。
我爸笑了,说那你怎么来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