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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儿子,左飞。”我爸赶紧介绍我。

我也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霞姨。

我爸和阿霞说了两句话,便慢慢不紧张了,还攀谈起来。阿霞问我爸最近在干什么,怎么到京城来了,我爸说也没干什么,给人看看大门——其实也没说错,看得是潮阳区的大门,镇得是罪恶者的灵魂。

我爸又问阿霞什么情况,阿霞说她跟着三狗北上拼搏,如今也算小有成就。

“这间酒吧就是三狗罩的。”阿霞说起来的时候还挺骄傲。

“嗯,挺好。”我爸点头。

“哎呦,这不是左建国吗?!”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出现在我们旁边,“哎呦我草,你小子也到京城来啦?!”这人大力拍着我爸的肩膀,神色之间颇有不屑。

“三狗。”我爸轻轻说道。

原来他就是三狗,拍过我爸一砖的三狗。我看向他,胸中忍不住燃起一把火。

阿霞在三狗的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三狗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音乐劲爆的酒吧之中格外响亮:“看大门?!卧槽,左建国,你他妈真是越混越回去啦,败光你家那点家底还不算,竟然来京城当保安了?你在哪儿当保安,能挣多少钱?得啦,看在咱俩是老相识的份上,不如到我这来看大门,我给你开三千!就当是当年拍你那砖的医药费啦!怎么样,够意思吧?”

三狗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爸的脑袋。

第1743章 放开,我要走了

其实我爸的事,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我家祖上挺有钱,到我爷爷那代更是不得了,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家财万贯,最阔的时候,家里上百亩地,长工都有好几十个。所以我爸自小就过着纨绔子弟的生活,吃穿不愁、挥霍无度,成天领着一帮兄弟游走闹事,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

再加上他长得帅,脑子好、嘴巴也甜,整日招蜂引蝶,追他的姑娘不要太多。也因此,遭致很多同龄少年的愤恨和极度,只是大多敢怒不敢言罢了,而且言了也不能咋样,我爸兄弟多啊,一窝蜂地就都上了。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身为地主的我爷爷在那场动乱中被打倒了,家里的所有财产被国家没收,地也被穷人分了。如此,我爸也从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一下摔到了十八层地狱,成了连窝窝头也吃不起的穷小子,那些曾经跟着他的兄弟也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