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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久了我身下痛,心里虽不舒服着,也要赖着寇昔年让他背我。回去的路上,舒舒服服靠着他的肩,我想了想,轻轻在他耳边说:“种合欢树吧,两两相对,恩爱长久,好不好?”

寇昔年脚下一顿,侧脸看我,漂亮眸子里不加掩饰的喜悦,我往前探了探,蹭着他的鼻尖,“到底好不好?”

“好。很好。”

回了房我便高兴不起来了,一身的斑驳叫我如何面对寇昔年,脖颈的吻痕尚且消去一些,他没问当是没看到,那身上的我该作何解释。

他原本要帮着宽衣,心虚下我揪着衣襟转过身自己脱,他也没迫我。我躲在屏风后脱了外袍,锁骨上的吻痕没消,估计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我为难了会儿决定,若寇昔年问起就说蚊子咬的。

还有一个法子,吹了蜡,黑灯瞎火总看不到了吧。

于是尽管寇昔年半靠着他不知在看什么书,我也很快将蜡剪了,然后将他连人带书推倒,“该睡了该睡了。”

“好。”

书掉在榻下寇昔年也没管,替我拢了被子便规矩得睡在我身旁。我本身是个睡不规矩的人,以前在家一个人睡,想如何翻便如何翻,现在有了个寇昔年在身旁,新婚那夜尚且规矩,现在我不想束着自己。

我翻身压在他暖乎乎的身上,委屈问:“寇昔年,你为何不抱着我?”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问。

“不愿吗?”我小心翼翼反问。

寇昔年这才揽着我的腰,将我带进他怀里,冬日里再也没有比被寇昔年抱着,更能暖和入睡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