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寇昔年还在我身边。晨光从雕窗投进来,晃着我的眼,只得拉高被子继续睡,顺便往寇昔年怀里钻。
我不起,寇昔年也不能起,玺林也不敢直接闯进来叫我起。这便是我最满意的时候了,寇昔年真会娇惯人!
“再不起,就该吃午膳了。”寇昔年捏着我的脸晃了晃,我睁开一只眼睛看他,“正好,起来吃午膳。”
这话将他气笑了,在我耳边说我是懒虫。但我才不管,昨日是真将我累惨了。好不容易起了,脑袋昏沉得厉害,寇昔年不顾我反对请了大夫来。
那白胡子老大夫非说我病了要给我扎银针。比手掌还长些的一针横在我眼前,半根都要插进手臂里,我哭也没用,寇昔年直接别开脸不看我,好一个负心汉,昨夜里还抱着‘衡时长,衡时短’现在翻脸不认人,我气得头更昏了。
于是真就昏了过去。
半夜迷糊才醒,也不觉着饿,只是犯恶心,有些想吐。寇昔年抱着我动了动,“醒了?”
我没力气回他只得眨眨眼。现在这般反应,若我是个女子,定会怀疑自己有孕了,可我不是。寇昔年说我起了热,总和我道歉,我觉得没必要道歉,我有病大夫扎针,也合理,有什么可道歉的。
可他就是一副做错了的模样,又是亲又是抱。就是如此我才发现,我竟换了身亵衣亵裤,看了许久,有些不敢置信:“你帮我换的?”
答案是肯定。我瞬间没了生气,他想必都看到了,情爱留下来的痕迹不论我如何扯谎都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说辞来,如此一来,该道歉的是我。
“煮了清粥,你一日未进食,多少吃一点?”
我不想吃也点头,寇昔年不问我便更加愧疚,或许他在想,如何同我合离妥当,或者他在想家丑不可外扬……他在想什么我能猜出百种可能。
我独独在想,等病好了去街上打听打听,哪里可以买到紧实一些的猪笼,我怕我求生欲太强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