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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寇昔年从外回来,见着我站在窗前不动,他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厮磨,“衡时,今日觉得如何?”

这是他每日都要问的。

我却没急着回他,而是侧脸说:“我要死的那日——”

“衡时!”寇昔年抱我更紧,命令一般道:“再不许说这个字,我不喜欢。”

我点点头,赌气直接问:“这是不是你给外房置办的宅子?”

寇昔年松开我,“什么?”

我只看他一眼,迈开腿就要走。寇昔年这个讨厌鬼,非但不给我半点解释,还将我抵在窗口亲,强迫我张嘴不算还咬我,虽不重,那也算咬!

“你看到了,醋了?”寇昔年这样问。

我滚烫着脸,理直气壮说:“我就是醋了,如何?”

我都这样了,寇昔年不仅不哄我,还在笑,边笑着还要亲我,亲得这样温柔,叫我拒绝不舍继续不甘,怎么会有他这样讨厌的人!

“她只有十三岁,邑城周员外家的小女儿。周宅遭遇血洗,一夜间死了干净,我去邑城就为调查这个案子。得知她活着,我循着线索找到洛城,在一处酒楼寻到她,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那日我只是将她送回邑城,做人证。”

“我…我只是…”我抬眼看看寇昔年,顿时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说不下去了。转身就想跑,若有地洞的话,钻下去也好。

寇昔年又一把抱住我,“衡时,别走。”他的语气就像他做错了一般,我负罪感更重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预备将压在心底的话一股脑说出来:“我有一事想同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