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我对胡柏航如此小心翼翼有些不解,他摇头说:“我看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左拐右拐来到一个二层小楼前面,是个打麻将的棋牌室。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里面人声鼎沸,麻将声不绝于耳,也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多闲人在这并非节假日的日子聚在一起打着麻将。
张猛大口吸完了嘴里的烟,摸了摸后腰上一个硬邦邦的物件,对我俩叮嘱道:“跟着我,少说话,听见没!”然后带着我俩就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门口椅子上坐着的一个男青年就挡住了张猛的去路,看来他也知道张猛是哪边儿的,用充满敌意和警惕的眼神看着张猛。
“我找大金子,他在不?”这张猛倒是没了外面时候的踌躇,举手投足都很有气势。
“啥事儿?”那人盘问道,张猛一翻眼皮说:“有事儿跟你说你能做主袄?”
“等着!”那人冷声说转身向后面,与此同时屋子里几个二十左右岁的男青年也都如临大敌般的盯着张猛。这阵势让我不禁紧张起来,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就这么进来了,我还真有点怕会回不去了。
不一会儿刚才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招呼我们过去,我们三个穿过一张张麻将桌向前走着,我直觉得气氛好像越来越紧张,可同时我也十分好奇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张金是何方神圣,人还没见到但这派头倒是挺足。
张猛又一次提醒我俩机灵点儿才带我俩走进门去,手不自觉的碰碰后腰,不时左右看着。我深吸口气努力镇定下来紧跟张猛走着,而胡柏航则四下看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穿过堆满杂物的过道,撩开棉门帘却又来到了外面的一条小巷里,我正疑惑着张猛已经迈步走向对面一个不太起眼的书报店。
“大金哥!”一进屋张猛就招手打了个招呼,屋里一个男青年正面对窗户打着电话,一边谈笑风生一边自恋的从窗户玻璃反光上欣赏着自己的面容。
屋里除他之外还站着几个年岁跟我差不多的少年,一个个头发花花绿绿,一身奇装异服,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窗户边打电话的那个人。他们旁边那个用刀扎了常江的黑大个也站在那里,见到我马上就看过来,嘴角歪了歪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咬牙。
听到张猛的喊声那个男青年拿着电话转过头来,一张面容俊俏但却带着股阴冷狠劲的脸映入眼帘,原来这就是张金,和荣街最年轻的混子头,那个黑猴子的亲哥,看这样子我还真很难相信他俩会是亲哥俩,我真有点怀疑他们母亲的忠诚度。
“哥,你放心吧,你对我这么照顾,我怎么能不尽心帮你呢,我张金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张金微笑着对电话那边说道,眼睛却瞄向了张猛。
终于他挂断了电话,很认真的整理了下衣服,还仔细的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尘,冲着张猛很随便的点了下头,我从后面清楚的看见张猛一直紧握的拳头微颤着,但还是尽量语气平和的说:“大金哥,我……”
“等会儿啊,我还有事儿。”张金冷声打断了张猛,点上了支细长嘴的白烟走到了那几个小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