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哥,在这儿呢啊……”那小子笑得比哭还难看,料想我肯定听见了他刚才的那番屁话。

我理都没理他俩,从他俩身边走过,一边洗着手一边说:“蹲下。”

“啊?”俩人愣了下,我转过头甩着湿漉漉的手冷声说:“让你俩蹲下!”

俩小子慢慢的蹲了下去,一脸惊恐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嘛。我把烟头吐到地上,盯着他俩命令道:“给我唱国歌,唱十遍!别让我废话。”

身后的厕所里传来鬼哭狼嚎般的义勇军进行曲,我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心里暗骂这俩人实在是太侮辱国歌了。对于我这样的行为,我没有一点的认为不妥,这就是如此的世界,你不恶,别人就把你当怂包,他得势的时候也是不会对你心软的。

“意哥,我听说宇航哥现在黄台那边儿跟了个大哥,你俩到底咋样啊,还没和好呢?”在操场上踢着球,夏临忽然来到我身边问道。

对于我和吴宇航分道扬镳,夏临一直都抱着和好的希望,好像他也不愿意原来那么牢不可破的兄弟情义就这么破裂。

“哦。”我应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他继续说道:“要不我哪天联系下他,你俩再出来唠唠,原来咱们这些人多好啊,咱们不少兄弟跟他处的也不错,这几天都打听这事儿呢。”

我露出了一丝冷笑,现在回想起来,吴宇航一直都在跟我的人打成一片,而反观他那边儿,那些人似乎都有意跟我保持距离,除了打架和吃饭之外,我很少能和他那些人有深入的接触,这除了我自身的性格因素之外,吴宇航应该也在中间起了一定的作用。

原来只有当你和一个人彻底分隔开来的时候,你才会清楚正视他的一些问题,那都是在过去无法察觉、习以为常的行为。尽管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偏见还是事实,反正现在再看吴宇航,觉得他做过的事情全都不正常,都带着浓重的阴谋和可疑……

正想着,夏临忽然又说道:“意哥,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想问问……”

“你咋这么多问题呢?”我无奈的说,不知道他又要干嘛,他支吾了半天才红着脸说:“其实是我爸的事儿,上次你老爸进去,我爸他不是那啥了嘛……”

“啊,咋地啊?”我故作不在意的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他挠了挠头说:“你能不能跟你爸解释解释啊,其实我爸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

“明白,不用说了。我老爸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看我你还看不出来嘛。”我摆手说道,觉得跟他之间还要谈论成人世界的利益关联、世态炎凉,同样让我不爽。

“那是,那是。”夏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