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却悠然的说:“管他的心在哪儿,能用办事儿就行呗,关老爷不还帮曹操整死死了颜良和文丑嘛,最后在华容道上还放了曹操一马,这就比啥都强了。”

“操,他能跟人家关公比啊,结巴壳子一个。”胡柏航不屑的说。

“他就是故意找事儿玩个性,好像挺有原则,把混当工作,说白了不就是为挣钱嘛。苑意把他当回事儿,他还摆上谱了。”陈觉也点头说,面对胡俊这个人,他和胡柏航倒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谁让他不老服我,我就想治治他。”我忙说道,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对胡俊的看重,毕竟陈觉和胡柏航对胡俊都有成见。

老爸闻听却冷哼声说:“不用想了,这小子你们谁也整不明白。”

“为啥啊?”我不解的问。老爸对他的评价跟当初吴宇航的见解十分相似,他说我驾驭不了吴宇航所以不想用他,事实也证明,吴宇航的雄心壮志让他更想去驾驭别人,但胡俊的问题又在哪儿呢,但为什么他对这两个人却截然相反呢?

见我在纳闷着,老爸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说:“这结巴小子一根筋,想把他那根筋给捋顺溜了,你们可没那个本事。这样的人,能交就交,不能交也别掰脸,他没啥坏心眼子,就是倔。”

“操,他有啥可倔的,跟咱们向西街混多他妈光荣,一般人能有这机会袄,他就是不知好歹欠收拾,别真把自己当关二哥了!”胡柏航愤然的说。

与有刘备、张飞兄弟羁绊的关羽比,胡俊他是孤身一人,因为他口齿的问题,即使他在他们周围的圈子里也是很孤立的,而他的自尊心和经历也让他把心锁了起来,形成一种古怪的性格。

不过,胡俊不是忠义千秋的关羽,我也不是那个奸贼曹操,我总觉得一定有办法“驯服”他。虽然从认识他开始我就知道他是难以驯服的烈马,只不过那时所谓的“服”是想给他打服。但随着年龄和经历的增长,我明白打不是唯一的手段,况且他不管是在学校面对全体高年级的敌对,还是在和荣街与张金、张鑫的恩怨,他都没屈服过,绝对不是个能被打服的人。

对他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试试,虽然这会让我很不自在,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证明什么,就是有要收服他的想法,我产生了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欲。

“俊,抽根烟!”“俊,有空喝酒!”“俊,跟你介绍个丫蛋!”……

每次见他,我都极力表现出的和蔼可亲,想努力跟他搞好关系,像对待自己兄弟一样。但我的平易近人还是被这家伙拒于千里之外,每次都冷淡回应下,然后以“工作”为由转身离开,我还真像种热脸贴冷屁股。

而且我感觉从他过来帮忙之后,跟他的关系不仅没拉近,反而好像还更加疏远了,我觉得他总是在执拗着什么,甚至刻意回避着我的示好。真是个软硬不吃的怪人,还真他妈把自己当关老爷了,我渐渐开始有些失去信心和耐性了……

这天夏临把他爸拿钱赞助我们参加区比赛的消息告诉了我,可我心里却有点别扭,觉得他爸似乎是有意用这事儿哄我。

虽然学校不支持准备中考的三年级参赛,但我们却没管那套,这可是初中时代最后的一次集体活动,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能各奔东西了,怎么可能不珍惜这机会。学校也只好放任我们这些中考无望的人去卖苦力了,算是老师眼里的“败类们”为学校做的最后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