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货市场的路不宽敞,很多店的车也都是停在前门卸货,挡道的事儿时有发生,也确实因此也发生过一些冲突,但那仅限于其他一些不算的大势力下面的生意。在旧货市场,我们的店可以算是最有面子的,通常情况下,基本上都是别人让着我们,如果别人堵了我们,只要去交涉一下,对方基本上会明白事理的让路,要是我们堵了别人,很多车也会老实实的先等着,实在等不及来才会客客气气的过来“求”他们帮忙让路。
像今天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没想到在这地方竟然还会有人敢和我们的人呛声,真不知道对方是真急了,还是不知好歹的故意找着事儿,就这么在夜色下的旧货集市里对持了起来,听那伙儿人的语气还挺不客气,好像不是太给我们向西街面子。
我们这边儿旧货市场领头的是个跟了老爸多年的手下,还是耗子的拜把子兄弟,因为他脑门大,又在家排行老二,大伙儿都爱管他叫“二奔儿头”,一直以来旧货市场的买卖都是他跟其他两三个耗子信任的兄弟共同管理,以保证他们所带领的整个团伙经济的命脉。
外面人吵狗吠着,乱成一团,只见二奔儿头光着膀子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拎着根铁钩子,气焰很盛的和对面的人对吼着,既不把来人放在眼里,也对竟然有人胆敢在这地方不给他们面子感到气恼。
“我操你血妈的,让你们让个路咋这么难,你们这装逼呢!”对面一个彪形大汉嚷着,看样子应该是对面管事的,听口音不太像是本市人。
二奔儿头也没客气,歪头掐腰的说道:“没啥难的,但是得看心情!你他妈有啥可着急的,赶着投胎呢袄,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能等就等,不等就滚蛋!”
“恁妈了个狗逼的,我今天还真就不信了,我的车卸不了,你们也鸡巴甭想卸!”那男人说着就向后挥手,十几个身材健壮的男青年就往前来。
二奔儿头见状,把手里的铁钩子举了起来,大声威胁道:“我操尼玛的,我看你们谁他妈敢动,我说你们是哪儿来的啊,知道这是谁的店不?在这地方跟咱们装逼,我看你们的买卖是不想干了吧,你们外地来的动不动规矩!”
那男人没管这套,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管这是谁的店,我管什么规矩的,耽误我事儿就他妈不行!你也别跟我提人,要提人你们谁也不是个!”说完话,他又朝我们店前正在卸车的人喊道:“都别鸡巴干了,撒楞滚一边子去,要不我把你们这些狗逼儿都给废了!”
陈觉和无赖团伙也都在干着活儿,听到这人的叫嚣连他们都没当回事儿,还在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儿。那男人见自己的威胁没有效果,觉得有些没面子,更加火冒三丈,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二奔儿头并没拦他,只是一脸轻蔑的瞄着他,想看看他能干嘛,那人来到车后面的厢口处,咬牙切齿的拦住还在卸货的人,猛地推了下陈泽和李岩正在搬的一个箱子,箱子就摔落在地上。
“你他妈干啥!”躲开箱子的陈泽一下火了,大声喊道。
“让你别干了听不见啊!”男人恶狠狠的说,陈泽还想说什么,陈觉走过来拦住了他,然后询问的看向二奔儿头,并没轻举妄动。
见这家伙摔了自己的货,二奔儿头冷笑着指着他说:“操尼玛,我看你真不想好了,敢他妈动咱们的东西!”话音刚落,其他也光着上身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呼啦一下围了过去,那边儿的人见领头的被围也都冲了过来。
双方马上就要动手了,远处跑过来几个人,大声喊着住手来到近前,来人是当初眼哥帮忙的那家店的人,我心里纳闷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二奔儿头转头看去有些不满的问:“干啥啊,这是你们的车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