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穿的漂亮就埋汰我袄,我这样咋地了?”我故意气他的说,“再说了,你是老大,我啥也不是,我穿的傻点不是能衬托你嘛。”
“别鸡巴跟我扯犊子,惹急我了给你那条腿也干废!”老爸怒道,但还是走过来给我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弄得我还挺不自在,只能掩饰的问:“要带我上哪儿给你丢人去啊?”
“今天老子的店开业,你给我精神点儿,别给我丢脸了,要不然有你好看。”老爸说着又打量了我一番,还用手拍了下我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在让我振奋精神还是在威胁我。
我心里有些情愿,不明白他的什么破店开业还带我去干嘛,但也不敢多言,等陈觉回来后就跟老爸离开了医院,这还是我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走出医院,真仿佛恍如隔世一般。
那只脚走路勉强能应付,只是行走时还有点儿跛,稍微使劲儿或走的急些就会有酸胀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总觉得那半条腿里好像支了根东西似的僵硬,每次有人看向我,我都会十分尴尬,觉得他们是在看残疾人。老实说,我现在对这只脚能不能恢复百分百的健康状态也不抱太大希望,自己的身体自己体会最真切,病根肯定是落下了。
“赶紧走,别磨蹭。”老爸朝停在外面的车走去,不耐烦地的回头催我,根本没考虑我现在的状况。
老爸开车驶向西区的另一边儿,我也是渐渐发现,原来西区的范围要比我想象里大不少,此前我真像是井底之蛙,总以为从文化馆到黄台就是西区的全部,怎么说这也是个常驻人口将近三十万的区,实在有太多我没去过的地方。
车开到一条马路上,周围的环境也不算偏僻,路边都是新楼和商铺,看上去多少要比向西街和临近地区繁华,我也真没想到老爸竟然把生意都搞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
车还没到地方,我就远远看见前方的路边摆着不少花篮和气球堆,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一个门脸挺大的店门前搭着舞台,上面有人载歌载舞着,俨然是一副欢庆的景象。
我好奇的同时又疑惑的看向陈觉,他也一脸茫然,偷眼看了下老爸,然后冲我摇摇头,同样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车停了下来,人群里马上就挤出来了几个人,领头的正是陈小脑袋,身后还有郑辉几个人,见老爸的车来了他们忙迎过来。
“陈觉,去后备箱把我买的鞭拿出来。”老爸吩咐道,陈觉点头先下了车。
我坐在车里有点发愣的看着四周,发现这家店的门脸还真是不小,外面的装饰也很气派,门口一左一右两只大石狮子器宇轩昂的卧在那儿,从台阶上的转门里进进出出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这以后就都是我的了。”坐在前面的老爸忽然说了一句,还用手向外面比划了一圈。
我茫然的看了看,然后不解的问:“那向西街咋办啊?”
老爸哼笑了下,缓缓的说:“人这辈子不能总在一个地方憋着,谁规定我只能在向西街那一亩三分地活着,这世界大去了,任何地方都能做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