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眼看着刘帅,感觉他怎么还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兴奋,正想着,刘帅忽然又对我说:“对了,实在不行你就找你爸的手下帮忙呗,可别为了装逼到时候自己吃亏,孟飞这两年出事儿时候不也没少找他家的人出头么,你差啥啊?”
“这……”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语塞起来。我又何尝不想这样,但这么长时间以来,老爸总有意似的控制着我这方面的事情,除了陈觉、胡柏航还有现在的胡俊这些我自己培植起来的人脉以外,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完全脱离在外,根本也没有动用这方面资源的机会。
陈觉在一旁忙帮我圆场道:“干爹之前发过话,苑意和孟飞的事儿家里大人不让插手,让他俩自由发挥,老孟家那边儿也是答应了的。”
“这就跟各国承诺不率先使用核武器似的呗?”刘帅玩笑道,但随即又提醒我俩,“你们也别太实惠了,他们啥损招都敢用,这又算啥事儿,还是防着点儿好。”虽然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这条路早就让老爸封死了,我们也只能另辟他径。
见我有点为人手发愁,刘帅想了想说:“实在不行我再回技校找点儿人帮忙,反正都是撑场面,你到时候出点血打发一下应该没问题。”
“那谢谢刘哥了,还得让你欠人情!”我喜出望外的感谢起刘帅,他却摆手让我不要在意,耸耸肩说:“现在不管大人小孩,打仗都为钱,你出钱他们出人很正常,我帮他们找挣钱的道儿,要说欠人情还应该是他们欠我吧。”
是啊,记得听谁说过,现在打仗就是在打钱,上到国与国,下到人与人,前前后后都得有钱铺路,既然这是最关键的一场架,那我也就必须做好倾囊而出的准备了。但说到为钱打架,除了那个势利小人那良志之外,我却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来。
吃完饭,刘帅让我明天等消息,会尽快帮我找人手然后就离开了,陈觉也为了这件事儿破天荒的跟旧货市场那头请了个假,一心帮我应对眼下的形势,研究起还能找什么人帮忙。
已经有了另一个人选的我马上给眼哥打了个传呼,可没想到他的呼机竟然已经暂停服务了,这让我感到有些沮丧。要说为钱打架他都可以算是那良志那小子的前辈了,再加上有些交情在,他也是个很好的帮手,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不着他,也太倒霉了。
踌躇了好一会儿,我有些尴尬的拨通了李梦阳的电话,上次老爸的生意开业见过他一次,也和他略显别扭的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我俩的关系已经因为某些因素变得疏远了,可这个时候为了寻求眼哥助阵,我也只能通过他来联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那边才接通,一听声音就知道他又在什么地方和一大帮人玩乐着,嘈杂的音乐和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一直以来他过的都是很多成年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这也是之所以我对他那不满足的控制欲感到不满的原因。
听到是我,他明显也愣了片刻,告诉我等一下,好像就走到了一个相比之下较为安静的地方,语气还是有点不自然的开口道:“咋了啊,苑意。有事儿袄?”
“我找眼哥,传呼打不过去,就想问问你。”我尽量客气的说。
“哦……”李梦阳应了声,奇怪的是我觉得他好像还有点失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顿了会儿他又有些不屑的说:“他那破呼机早就不用了,前一阵我送了他一部手机用,现在谁还用那逼玩意啊,太土了……”
这小子的话里好像包夹着不少的含义,似乎是在向我显摆着眼哥跟随他左右之后得到了不少好处,同时也在讽刺我那落后的通讯工具,这让我很不痛快,不想跟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多废话,冷淡的哦了声说:“那你把他号告诉我下,我找他有事儿,谢谢啊。”
我清楚的听见李梦阳在电话里长吁了口气,似乎还有点不满,咕噜了一句什么,然后有点故作不耐烦说:“算了,他跟我在一起呢,我喊他过来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