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游戏厅,我让无赖团伙各自去玩,自己则带着胡柏航去找李涛了,游戏厅生意还不错,几台赌博机都围满了人,看样子向东街正在逐渐恢复常态,这也耗子和李涛的努力也是密不可分的。

一见到李涛,胡柏航这家伙就又提起了要跟他“合伙”的事儿,还追问李涛为什么还没找老爸去说这事儿,李涛只好笑着解释是因为自己太忙了,等有空一定会去说。

我瞪了胡柏航一眼,觉得李涛摆明是在应付他,可他却还厚着脸皮往人身上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这家伙依旧我行我素,好像很盼望能在李涛身边学本事,早就把当初只想给我当贴身保镖的愿望给忘了。

闲聊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找李涛,他招呼我们去里屋坐然后就去办事儿了,我俩按着他指的方向走进了后屋,一进去就发现了金老三就坐在里面,此时正在和两个手下大白天的就借酒浇愁,看那样还挺颓废的。

也许是没注意到我俩,他们还在边喝边聊,只听一个男人对金老三抱怨道:“三哥,现在这叫啥事儿啊,咱都成给人家看游戏厅的了,也太他妈操蛋了吧!”

“少他妈废话,你合计我乐意袄,可不这样还能咋办?你们一个个都是他妈废物,害得我连家都没了,我给谁说去!”金老三暴躁的说着,仰脖喝了一口酒。

看来这个游戏厅已经成了他们目前的安身之所,而且还要帮李涛打理相关事宜,感觉上有点儿成了李涛的手下,要这么说的话,耗子也算是给李涛壮大了势力吧,只不过作为当事人的金老三他们肯定是一百个不情愿。

我心里暗笑着迈步就走了进去,见金老三看了过来,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笑着问候道:“三叔,喝酒呢袄?”

“嗯!”金老三没好气的应了声,似乎对我在饭店对他的不敬依然耿耿于怀。不过我也知道他现在就连对我也是敢怒不敢言,所以也没怎么怕他,很随意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们喝酒。

我和胡柏航的到来让他们多少有些不自在,几个人一下安静下来只是闷声喝着酒,金老三不时会用他那双小眼睛喵喵我,对我这个“骄纵”的小子没什么好感。

“三叔。”我想了想很客气的开口道:“那天在饭店里我说话太冲了,你可别往心里去袄,就当我小孩儿不懂事儿了。”

一听我这么说,金老三立马端详起我来,表情也没刚才那么苦大仇深了,看了会儿他佯装不在意的说:“我跟你个小孩儿有啥气生,不过我提醒你,年轻人别太狂,虽然你爸好使,但你也得差不多,别忘了你现在身上还背着那么大个事儿呢。”

“三叔说的是。”我赔笑道,觉得我这套虚情假意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李涛和耗子的熏陶。

怎么说金老三也是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角色,有我老爸的面子再加上我一番解释,他也就不跟我那么没有好脸色了,最后还客套的邀请我一起跟他喝酒,我也深知什么叫得意忘形,急忙谢绝了他的好意。

坐了一会儿,陈泽和李岩可能是玩累了也走进后屋来找我,我们几个就无聊的打起了扑克,热闹的场面还引来金老三他们围观和支招,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和谐起来。

在看我们打扑克的时候,金老三电话响了好几次,每一次接听他都只是很简单的告诉他们自己现在的地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看来他已经开始四处召集朝鲜帮的残兵败将以图东山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