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刀的那个男人扎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停了下来,然后面露得意地问身边的人:“咋样,服没服啊?”
“服了,帅超哥还真可以啊……”一个男青年苦笑着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玩刀的男人伸手将钱接了过来然后还自夸道:“不是吹牛逼,玩刀我说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什么卡簧、刮刀还是甩刀的,没有能难住我的,你看我这刀划身上就是一个口子,多快啊,可我这手就是稳,怎么扎都没事儿,你们瞅,诶!”
边说他又边比划起来,还故意把刀弄到离手指很近的位置来展现自己玩刀的技术,见到周围的人好像很佩服自己,他更是得意不已,随手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短卷烟,示意旁边的人帮他点上然后就悠然的抽了起来,瞬间一股异于正常烟草的气味就飘散开来,脸上渐渐也露出无比满足和惬意的表情。
“不是我吹……”这个叫帅超的男人眼神飘忽却仍然说着好像是自己口头禅的话,“别看我抽了,照样能玩,还有人想赌没,这次赌五百块钱的!”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好像不太敢跟他赌,就连刚才输钱的那个混混也只是不甘心地撇撇嘴没有言语,支吾了一阵儿后就纷纷借着还有事儿做便散去了,帅超见状有些没趣的咂咂嘴抱怨道:“真他妈没劲,一个敢玩的都没有!”
“这逼是不是有病啊?”陈浩然小声问我,这个帅超看着确实也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经常抽那些东西有关系,不过在我看来他们那种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举止怪异、乖张者也比比皆是,真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原理。
帅超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的刀子,还很不屑地朝粮店里瞥了两眼,感觉上他明显有种自认为高那些混混一等的意思,这更加让我确定他在这地方的身份了,看着他迷迷糊糊地模样我倒产生了跟他“玩玩”的心情。
此时帅超也发现有三个小子正在不远处看自己,他斜楞了我们一眼,叼着厌倦恶狠狠地说:“你们几个瞅啥啊,找削是不是!”听到他的询问我默默地闪到一旁,却偷偷推了陈浩然一下,陈浩然自然明白是要他出面的时候了,沉思片刻就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冲帅超说道:“大哥,你那刀咋这么准呢,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说道啊?”
“问这干啥,跟你有关系吗,哪凉快滚哪呆着去!”帅超不耐烦地呵斥道,还颇有些平日里我对待陈浩然时的架势,陈浩然自然是仗着脸皮厚还往前凑了上去,腆着脸要求道:“我说哥啊,你再玩一次让我开开眼呗,我也想像你这么牛逼!”
“小逼崽子,事儿还不少!”帅超骂了句,随即却眼珠一转坏笑道:“我这手艺可是不白露的,你也看见了,刚才他们都输我钱了,要不你也跟我赌一把咋样?”
“怎么赌啊?”陈浩然一脸,“天真”地问,帅超马上答道:“这么地,你身上有多钱?”
“就这些……”陈浩然伸手把兜里的几百块钱都掏了出来,好像弱智一般地放在了帅超面前,帅超好像也没料到这个黑小子身上钱还不少,顿时眼前一亮一本正经地对陈浩然说:“好,咱就赌,我闭眼用刀往下扎,不但速度不会慢而且一点儿也不带伤着自己的,你看行不?”
“真的吗?你不是骗我吧?”陈浩然很不相信地追问道:“那万一你把手扎了又咋说呢?”
“咋说啊?”帅超想了想道:“我要是把手扎了,我就赔你点儿好东西,给你之后你既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卖了赚钱,如果我没扎着,那钱归我,东西一样还给你,你看划算吧?”
“那是啥东西啊?”陈浩然追问着,帅超一摆手道:“这你就别问了,肯定是好东西!”
看着这个家伙抓住一切机会兜售那可恶的东西,我心里自然是又恨又气,悄悄滴顺着墙根往回走去,继续观看着陈浩然被他逐渐,“引入歧途”的场景,陈浩然这小子倒也会装蒜,好像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似的才点头道:“好吧,那就跟你赌一把,不过你可不兴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