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合计我不敢打你是不是!”我怒吼道,直接将她的双臂折回了她的前胸,与她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了,用怒不可遏的目光盯着她沉声说,“你找人打我却把婉汀给伤了,就凭这一点,我打你也是应该的,所以你最好别逼我,真逼急了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的!”

“我就等着你呢!”孟露仍然没有示弱的意思目光没有一丝的闪躲,只是在最好才有些出神的说,“打完我,我跟你也就彻底两清了……”

“你!”我还想发火,却忽然瞥见了她的手腕,之前缠着她手腕处作为装饰物的纱巾在刚才跟我的一番折腾后已经脱落了,她手腕内侧那条明显的疤痕再次映入我眼帘之中。

看见这条她为了我割腕而留下的伤痕,我顿时心里又是五味杂陈,那条伤痕仿佛是一道封印,之前已经被她一点点勾起的仇恨和愤怒在此刻也好像被慢慢压了回去,我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道疤痕,忽然有种很想哭的感觉。

眼前的孟露,曾经是那么义无反顾情愿付出所有也要跟我在一起,而如今还是同一个人,却又是同样不管不顾,甚至不惜任何代价的要与我为敌,这一切到底是谁的过错所造成的呢?爱恨情仇转变还真是些说不清道不明,即便作为当事者也是这般地无能为力。

孟露也发现我正在看她手腕上的疤痕,赶忙想要把手挣脱出来,似乎不愿意我看到她曾经为我所受的伤,而我此时也实在无心继续抓着她,便任凭她将那只手奋力抽出,将手挣脱出来后,她还下意识地把那只手藏在了身后,直到拉着袖子将疤痕盖住才极其不自然的把手放回了身前。

此时我已经察觉到周围所有人都在看向我,陈浩然和徐林在观瞧了一阵儿后也迈步走了过来,在离我两步远地地方站下后,俩人互相看了看,陈浩然才开口问道:“意哥,都摆平了,她咋办啊?”

“跟我走!”我没有回答陈浩然的问题,而是沉沉地对孟露说了一声,随即就拽着她往外走,其他人不明白我这是要干什么,陈浩然和徐林也赶忙要跟上来,我见状厉声吩咐道:“你们留在这儿看着他们这些人,谁都不用跟着我!”

听到我这样的命令众人面面相觑,我马上提高声音道:“我的话都听明白没啊?”

“知道了!”陈浩然点点头然后不放心地说,“意哥,有事儿你就喊一声啊……”

“她一个丫头能把我咋地!”我没好气地应道,不由分说就带孟露继续往前走,她当然不肯乖乖就范用力跟我拉扯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腰差点把她给提了起来,来拉带抱的将她带离了出去。

孟露又喊又叫,还不断用手拍打抠挠着我的手臂,几个跟着她的小子担心我会对孟露不利也大声嚷着让我放开孟露,但很快就把陈浩然和徐林他们给打得闭了嘴,而我对所有这一切也是毫不理会,硬拉着孟露在街边拦下了一辆正好经过的出租车,等车停下后拉开车门就把她给推了进去,紧接着我也上了车马上就吩咐司机开车。

出租车缓缓开动渐渐驶出了那群人的视线,司机在疑惑地瞄了我俩几眼后便询问我要去哪儿,我愣了下才发觉自己好像也有些漫无目的,竟然在一时无措间转头问还在瞪着我的孟露:“上哪儿去,你说个地方吧!”

“长乐街!”孟露没好气地答道,而司机则当了真竟然真要开车向往长乐街,我赶忙拦住司机让他继续往前开,然后对孟露说道:“你别闹了行不,咱俩找个地方把话说开,当做谈判还是别的都好,我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跟你结仇,事儿不应该是这样的!”

此时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的孟露听到我这么说却满是不屑的笑了下,就好像是在嘲笑我对待她时表现出的“软弱”,见她这样我虽然心里还是很难受,但却尽量平静地说:“你还记着不,那时候在解放路歌厅里,咱们两边儿干仗,我也是这么把你给带走的,弄得你哥还有你当时那个对象满世界找人要抓我……”

“别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孟露不耐烦似的喝道,但脸却不禁转向了车窗而后又冷声说,“还有,少在我面前提起我哥,你他妈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