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了那些人只好陈浩然又在电话里问道:“意哥,你把孟露带哪儿去了,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这你就别管了!”我沉声道:“现在你们马上撤,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别再继续找事儿了,等我解决完这边儿再说,谁要是不听我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就让谁自己负责,听见没!”

吩咐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冲孟露点了下头,孟露果然没有食言也给那些人打了个电话,嘱咐那些人各自回家并且表示我已经把她给放了,她现在正要去找帮手,还跟我一样严令那些人不要多事儿。

在我俩各自做好安排后,我跟她之间又一次陷入了好像有些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这时她又对我要求道:“对了,你是不是还抓了一个人啊?把他也放了吧,他们也不过是拿钱办事儿的民工,为难他也没啥用,反正主谋你已经找着了!”

“你别太过分了,婉汀可就是那小子打伤的,放他没这么容易!而且我刚才已经把你那些同学都放了,我看咱俩还是先说事儿吧,剩下的完事儿再说!”尽管这样让我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不得已拿出了谈判的架势来,毕竟她雇人打我是不争的事实,我一定要弄清楚她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那好吧,走,找个地方坐会儿!”孟露轻笑了下随即又问我,“你不怕我设圈套要阴你吧?”

“怕你袄,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呗。”我毫不在意地答道,还故意学起了她的语气,我这样的态度让她也感觉有些不自然起来,只好瞪了瞪我就转身前面带路径直走进了一条尽是露天小吃摊的胡同里。

走了一段距离,她指了指旁边一家卖凉皮的摊位示意就是这儿了,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不知道她挑这么个地方跟我“谈判”是什么情况,可她却已经来到摊子后一个中年妇女面前打起了招呼,而我看那个妇女好像也有些眼熟,正愣神之际孟露已经拿了两个小板凳坐在了摊子后面看着我,我也只好心里纳闷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姨,菲菲哪儿了,咋没看见她帮你忙呢,这正是客人多的时候啊?”忽然孟露跟摊主打听道,我这才猛然想起,这家凉皮摊的中年妇女正是菲菲的妈妈,那次我去菲菲家送手包时见过她,怪不得会觉得眼熟呢。

不过菲菲的妈妈好像并没有记起我来,在打量了我几眼后便对孟露说:“谁知道又跑哪儿去了,还是这么不让我省心,自从她姐招呼都没打就没影儿了之后,也没个人能帮我分担家里的负担,得亏着菲菲有你这个朋友,还托关系给我弄了这么个地方摆摊!诶,这是你小朋友吧?想吃啥,姨请客!”

“不用了,姨,你忙你的,我和菲菲是好朋友,帮你们也是应该的!”孟露笑着应道但眼神却有些不敢直视菲菲的妈妈,因为她和我都清楚菲菲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到底去了哪儿……

在女人回身接着去忙生意之后,孟露低声对我说:“这是菲菲她妈……”

“嗯,我见过。”我应了声,然后因为感觉有些不自在便掏出烟抽了起来,孟露也毫不客气地从我这儿拿过一支,动作很熟练的点燃放在嘴边,我见状刚想阻止她却马上就停了下来,心里不禁发出苦笑,毕竟现在我好像已经没资格去管她这些事情了。

“菲菲咋样了啊?”我没话找话的问了句,孟露听后皱了皱眉道:“还能咋样,也就比那时候能强了点儿,整天还是疯疯癫癫、不三不四的,那东西也没彻底戒下来,我想帮都帮不了她……”

“这种事儿只能靠她自己,谁也帮不了。”我无奈地说道,不禁联想起了吴宇航,他现在也同样还在受到毒品的困扰仍然没法完全脱离出来,看来我和孟露身上还是存在着相似的经历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