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叔,跟谁说说吧,咋不吱声了呢?”看耗子在沉思着我却紧咬不放地继续追问着,耗子这才看似平静地冲我说道:“太子,你这么急干啥啊,是你不相信我还是天宇哥不相信我啊?”
“没有不相信你啊,就是我爸也想知道些线索,所以才托我问问你,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一脸无所谓地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却已经意识到耗子之所以参与进来应该不只是帮婉汀她爸出面这么简单,他肯定也是听说老爸出院的事情想要当面见从我这儿打探些什么,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的机会罢了。
“天宇哥也调查开枪的人了?”耗子盯着我问道,随即点点头说,“要是天宇哥亲自去查,那肯定比我容易的多,不过有些事儿确实不太方面在这讲,还是得我亲口跟天宇哥说才合适,不知道天宇哥啥时候有空,太子你能帮我联系下吗?”
我当然清楚这一次面对耗子肯定不能用忽悠田军的手段,田军那家伙是害怕跟老爸直接打交道,而耗子看这样却似乎还挺希望接触并且确认老爸的状况,我要是还玩那套假装打电话的把戏,万一他也要听电话那我可就穿帮了。
想罢我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嘴说:“我也说不准他啥时候有空,也不知道他在我干爷爷那儿忙啥大事儿呢,要我看你说的也对,那就等他忙完之后亲自跟你谈吧!”
“干爷爷?”耗子愣了下,一时没想起来我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干爷爷的亲戚,我却立即故弄虚玄地冲他挤了挤眼作为回应和提醒,对那个马脸老头曾经作为老爸亲信的耗子也有所耳闻知道那是个分量相当重的人物,可我哪儿有什么干爷爷啊,也就是跟那老家伙见过一次,而且一想起他就恨得直咬牙,可为了虚张声势我也只能腆着脸往自己身上攀亲戚了。
听我嘴上叫着干爷爷又得知老爸正在老头那儿好像还计划着什么,耗子的神情彻底凝重了起来,他很清楚如果我说的属实那情况可就非同一般了,把他忽悠成这幅模样,这也算对之前自己的“装孙子”有了效果,心里也就好过了一些,同时也意识到,难怪这社会上不少人都爱装孙子,确实是会有好处的!
在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耗子才终于又说道:“太子,其实这次找你过来,除了你林叔的事儿和打听天宇哥的情况之外,我还有别的事儿想问你一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文浩叔,跟我你还客气啥,再说,我来都来了,你问啥我要是不回答也不行啊,这可是你的地盘。”我笑着说,但却处处透着高高在上的意味,对他这个已是黄台和向东街两地的老大根本就没有敬畏感,仿佛他仍然还是那个老爸身边的跟班。
面对我这种态度耗子也只能暂时隐忍下来,耐着性子问道:“太子,是这样的,前些天我通过朋友在海县认识了个搞房地产,对方也算是道上的人,而且还说好有两个拆迁的活儿要委给我的兄弟干,可就在前两天他突然变卦了,说找了别人干这活儿,昨天我收着消息,听说好像他找的就是向西街那边儿的人,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这事儿,又到底是不是怎么一回事儿?”
“对啊,有这事儿,还是我帮我老爸在中间联系的呢!”我毫不掩饰地回答道,然后恍然大悟地高声说,“原来田军之前找的就是文浩叔你啊,你今天要是不问我还不知道呢,这也太巧了吧!”
其实我开始也不清楚有这事儿,现在看来耗子主要想打听的还是这件事儿,这倒有点儿正中我下怀了,尤其是看见耗子在确认生意是被我老爸的人抢去后,他那气愤却又不好发作出来的模样我就愈发觉得这生意抢的实在太妙了,不得不在心里默默感谢老天爷安排如此的机缘巧合让我无意间还打击了耗子一下。
此时的耗子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不过他生气的不光是因为生意被我们抢走,而是我竟然这般不加遮掩几乎是理直气壮地承认了事实,根本就没有慌张或是不好意思,简直就没把他太放在眼里。
“太子,这事儿到底是天宇哥的意思还是田军他自己的意思,或者是有别的人从中捣乱?”耗子沉声问道,我则耸耸肩很随意地反问他:“是谁的意思重要吗?难不成因为田军把生意给我老爸没给你,文浩叔你就要翻脸吧,至于吗?”
“我没说翻脸,我只是想知道这算啥意思,我可不希望天宇哥是故意针对我才这么做的!”耗子面色凝重的说着,但明显已经将这一切都出自下意识的关联到了一起,怀疑是老爸在耍什么手段来作为警告和某种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