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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春天的季节里,这些野汉子们,一个个打着赤胳,挥舞着锄头。有人一边栽树一边唱,“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今天你偷汉子我偷婆,明天娶个黄脸婆——”

好多人在笑,“耙头,你又发春了?”

那个叫耙头的汉子哈哈大笑,“春天到了,你们不一样吗?”

有人说,“前几天你不是跟邻村那个寡妇在一起吗?怎么又发情了?”有人说,“那个寡妇还不错,挺爽的,奶子大。屁股也大。耙头,什么时候让她到我家里来一趟?”

一个黝黑的男子喊,“你们干嘛老打寡妇的主意,这么多女人,租一个就是,包生孩子。”

有人说,“现在不行啦,政府打击,而且租的价格也贵了。很多女人都不愿意干了。要租短期,不带生崽的。”

村里的妇女主任喊,“你们不要乱说,今天县长来了。”

“啊,县长来了?哪个县长?这段时间来的县长也太多了,搞不清坨。”

妇女主任说,“这次来的,可是大县长,你们不要乱说话。”有人放下锄头,“主任,不能光你有男人睡觉,我们没有老婆作陪,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们想想办法,解决这个没老婆的事?”

妇女主任道:“我哪有这个能耐?”

旁边有一名四十多岁的汉子望着她笑,“你怎么没有,你不能替他们介绍对象,自己可以啊!偷汉子又不犯法。”

妇女主任骂了起来,“要死的,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行啊,有种的你晚上过来,老娘叉开了等你。”

旁边有人起哄了,“哦,哦哦,去啊,去啊,叉开了等你呢!”

有人笑,“怎么啦,怕夹啊!”

“哈哈哈——”一些人粗野的笑了起来,他们开玩笑开惯了,也无所谓。

不知哪个喊了一句,“走,我们看看县长去,问问他为什么有老婆,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