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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人的脸,被风吹得红通通的。那男的皮肤黑,倒也看不出什么。

从彤看得出来,他们也应该是在外面打工,赶回家去过年。刚好碰了这场大雪,这天气,冻得他们象个包子似的。

女的背着孩子,坐在椅子上,男的就坐在过道中间的行李上。

这车是从省城过来到市汽车站的,车子离市区还有三十几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男的突然抽了。

两只手象鸡爪子一样弯曲着,浑身抽搐,两眼翻白。从彤本来没看到,她望着窗外。

有人喊了起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个人扯疯了!”

从彤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那男的,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地上。背着孩子的女人哭喊着,她喊的是方言,从彤听不太懂。

旁边的人看见,无不躲得远远的,朝车子两头挤。

而那男子,躺在过道里,弹了一阵,晕死过去了。背孩子的女人只知道哭,坐在地上,抱着那男子的头,做死的哭。

从彤站起来,“师傅你赶快看看哪里有医院,送他到医院里去吧,否则要出事了。”

本来从彤坐在里面,过道上那女的看到从彤要出来,马上让开。

司机说,“前面倒是有一家卫生院。”

从彤蹲下来,观察着这男子,“那就快送到医院去,否则要来不及了。这里有医生吗,有医生吗?”

没有人应。

前面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喊,“天都要黑了,别担误我们的时间,要不让他们下车吧!”

“对,让他们下车好了。再拖下去,我们几时才能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