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记的秘书道：“象这些疏菜，买得多了回家就不新鲜了。为什么不明天来买？”

老头子来了一句，“唐书记能天天来吗？”

秘书闹了个大红脸，被老人家一句话说得尴尬死了。

他们发现，排除买东西的人，大都是老人家和中年妇女，很少有年轻人。他们几乎把整个超市搬空了。

尤其是油和大米，已经清仓两次。

旁边一名妇女说，她还是从城西那边赶过来的。从城西到市中心，要转两趟车，听说这家超市打折，她就把邻居都叫过来了。

欧阳若晴跑过去做调查，“这位大姐，为什么今天超市的生意这么火爆？”

一名中年妇女道：“你不知道啊，现在什么都涨，就工资不涨。以前八毛钱一斤的大米，现在都是三块，四块一斤了。象我们这种没什么工作，靠男人一个人赚钱养家糊口，还有小孩要上学，不赶在超市打折的时候多买点东西，这日子怎么过啊？”

欧阳若晴问，“你们这里的工资水平很低吗？”

她又问一名超市的工作人员，超市里的推销员，大都是三十到五十之间的妇女。当然也有少数年轻女孩子。

工作人员回答，“每个月一千多块，上班下班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要么走路，要么骑电瓶车或单车。碰上这种机会，不要说市民，我们也会提前告诉家人，让他们过来抢购。”

欧阳若晴奇怪地看着这些人，旁边的双阳市委书记和市长等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唐书记听了一阵，走到超市中间去了。

大家紧紧跟上。

顾秋摸了摸鼻子，加快了脚步。

在日益发展的这些内地城市，其实大部分，相当部分的市民生活条件的确就是刚才他们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