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冷。”他将下巴缩在毛衣里,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黑眸润亮,眼尾还泛着潮红,面色还带着痛苦留下来的苍白。
他的睫毛颤了颤,将手伸到孟潺面前,嗓音哑哑的,小孩要糖似的,“要牵手。”
可能是因为刚刚胃疼的关系,他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虚弱的病气,暖黄的灯光将他的眉眼晕染的极其柔和。
整个人软的要命。
孟潺残存的保护欲还未散,抵抗不了这样又乖又弱的虞知颐,他想像上次一样,去握他的手腕。
结果虞知颐偏不,他蛮横的握着孟潺的手,和他十指相牵,还得寸进尺的将相握的手伸进孟潺的大衣口袋里。
孟潺:“……”
虽然他最近一直和虞知颐待在一起,但两人的关系也限于能够和谐相处,孟潺不会一味的驱赶虞知颐的接近,允许他在自己身边而已。
这都是建立在孟潺拒绝无效的情况下,无奈任虞知颐所为所做的决定。
事实上,两人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太亲密的距离。
孟潺没和谁这么熟稔过,他自小冷漠,十分不喜欢和谁建立太深的关系,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他都是保持着和每个人处于一种疏离的距离。
他习惯一个人,排斥过于亲密的触碰,对他而言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即使是大一交过的一个女朋友也是如此,这可能也是两人交往了没到一个星期的原因。
孟潺天生如此,他的身边仿佛有一个和人隔开的圈,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进到这个圈子里,近距离接触孟潺。
虞知颐算是第一个。
孟潺能允许他进入这个圈子里,但也只是没把他丢出自己的圈而已。
他本人依旧还是不习惯去和谁做这些腻腻歪歪的举止,十指相牵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对方冰冷的触感犹如实质,深深刻刻地印在他手心。
孟潺很不习惯,他拧了下眉,微微动了动,想拒绝来着。虞知颐不知哪来的手劲,握着他的手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