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颐放开了他,路黎的手腕一阵酥麻,手背疼痛难忍,他捂着手背,咬牙切齿“疯子,孟潺知道你是个神经病吗?”

“他不需要知道。”虞知颐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笑的毫无温度,眼神薄凉,“不过,我的确是个疯子。”

他微微凑近路黎,微微一笑,“所以你要知道,疯子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比如——”他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杀了你之类的……”

路黎惊悚地看着他。

虞知颐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容有一种病态的天真,面容如蛇一般艳糜,“要小心哦。”

他明明穿着一身圣洁的白大褂,言行举止却犹如恶鬼。

附近有人经过,虞知颐随手将打火机丢给了他,转身离开了。

路黎被打火机砸了一脸,手背疼痛的无以复加,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该死。

虞知颐换完衣服,往校门走去,孟潺在外面等他。结果刚一出校门,就看到孟潺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面容清秀,比孟潺矮了几乎一个头,此时正站在孟潺旁边,仰头看着孟潺,笑意盈盈,眼神里充满了某种热情。

而孟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一只手抽着烟,正侧着头和他说着话,不知聊到了什么,孟潺还对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虽然那笑容很快就收了,却也足够让虞知颐烦躁了。

他的眼里占满了浓重而偏执的占有欲,瞳孔漆黑,黑幽幽的两枚眼珠,没有一点温度。

孟潺是个不爱笑的人,这就导致他的笑容很罕见,正因为罕见,所以虞知颐把他的笑容当做是孟潺在他这里的例外。可这份例外送在了别人的身上,像是一个小孩自己的糖果被人抢了,虞知颐格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