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潺对虞知颐有怜惜之情,可这不代表虞知颐可以来侵入他的正常交际,这是两码事。
孟潺的温和与冷漠界限很深。
他想开口说我们不是情侣,结果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虞知颐已经慌慌然开了口。
“对不起哥哥。”他面色苍白,“我错了。”
孟潺的话顿时堵在了嘴里,他一只手插着兜,叼着烟转身看他。
虞知颐的脑袋低低地垂着,孟潺只能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此时微微抖着。
“我不是想控制你的交际。”虞知颐说的很慢,“我只是想让你把目光只放在我身上,只对我一个人笑,仅此而已。”
路灯昏黄,在虞知颐身上打下一圈,叶子枯黄在地上打着卷,冬天的风呼啸而过,虞知颐半长的风被吹的凌乱,脸更白了。
“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孟潺碾灭了烟蒂,丢进了垃圾桶里,语气有种残忍的理智“人活着就要应付无数个人,目光与笑容都是对待人的基本常态。”
虞知颐一声不吭。
孟潺是不可能理解虞知颐心中所想的,他们两的频道经常不在一条线上。
外面风实在太大了,风声簌簌作响,虞知颐脸都被吹白了,孟潺有心想和他谈论两个人的关系,但现在风太大,不是商量的好时机。
“回去再说。”
虞知颐没动。
孟潺走近了他,“干什么呢你。”
虞知颐抬起了头,鼻子通红,眼眶红红的,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样,嘴唇抿的很紧,嗓音也抖啊抖的,“哥哥,你生气了吗?”
孟潺本来挺气,看他这可怜样,又觉得自己好像个恶人,心脏的火气都没什么杀伤力了,只留有一点微弱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