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潺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的嘴里到现在还有血腥的味道。
都怪他一时心软吗?孟潺胡乱地想。
他很少会有心软这种情绪,放在在虞知颐身上的心软是正确的吗?
虞知颐是在疼痛中醒过来的,宿醉太痛苦。
他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脑依旧昏昏沉沉,一片懵。
他先是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偏头看着窗外,天还未完全亮,只露出一点鱼肚白,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又慢吞吞地移回了视线。
他的眼尾厌倦地垂着,眼神空荡荡,眸子漆黑,里面装不进去任何东西,像是深不见底的窟洞。
他不说话,整个人散发着浓重而阴郁的死气,恹恹懒懒,毫无生机,如冬日枯败的死花。
他浑浑噩噩地下了床,行尸走肉一样走到客厅喝水,双眼空洞无神。
眼珠子轻轻一转,客厅里没有一个人,昏昏暗暗空寂乏闷,一如往常。
对于家里的死寂,他已经很习惯了。
虞知颐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脑子里茫然的很,只是机械地喝着水,整个人颓废的很。
“虞知颐。”客厅的大灯被打开。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虞知颐一个激灵,杯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猛地转身,地板沾了水太滑,他一个不小心坐在了地上。
虞知颐瞪大着眼睛看着孟潺,心慌慌张地跳,等终于看清楚来人是谁,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满脸不可置信。
“孟……”他喃喃地开口。
“孟潺。”他说全了孟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