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潺坐在床上,听完了这个所谓虞知颐的心理医生的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眯了下眼,说“你的意思我和虞知颐的关系都是他的幻觉?”

“是的。”申莱说,“知颐的精神一直有问题,经常出现幻听幻觉,吃多少药都没有用。关于他这段时间对你的骚扰,我代替他向你道歉,影响了你的生活,我们会接受任何你的索赔,比如精神损失费。”

她的语气很平和,孟潺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虞知颐幻觉的对象,眼前这个男人眉目冷峻,对于她刚刚说的话没有任何波澜,足以证明这一切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包括虞知颐。

“他为什么不和我亲自说。”孟潺突然开口,问了其他的问题。

申莱都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按照常人来说,被一个精神病患者当做幻觉对象纠缠了那么久,难道不应该觉得膈应吗?

为什么孟潺没一点波澜。

是毫不在意还是关注点不在这里?

申莱如实说“因为一直停药的关系,加上最近发生的事,他的精神状态很差,没有力气出门,我让他在家里休息。”

其实还有一点,是虞知颐让他来的,虞知颐没有胆子和孟潺说明事实,就拜托了申莱。

那时他说“我不想看见他厌恶我的面容,我会很难过。”

显然,孟潺也猜到了这点。

他在心里笑了一声,没胆子。

申莱搞不清他到底什么想法,继续道“真的很抱歉我们知颐对你的纠缠,请您原谅他,也请你不要厌恶他。知颐他……喜欢你是真的,他提到你的名字时总是快乐的,他很少会感到开心。”

申莱提到虞知颐的过去,面色有怜惜“自他姐姐死后,我就很少见到他笑了。但是自从和你在一起,他才开始真正的像一个人,会笑会撒娇。”

可能说的有点多,申莱不好意思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说“我不是在为知颐开脱,这件事本事就是他的错,是他精神错乱给你造成了许多不好的影响,真的很抱歉。但我只是想说,请您别去讨厌他,如果可以,请以一个平和友好的方式和他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