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呢?”傅一白问。
“我上次去的抢救室,是不是在那里?”她问傅一白。
“好像是的,”傅一白说,“怎么啦?”
“是……是这样的,我上次说过,我有东西忘在那儿了,你还记不记得?”
傅一白惊讶。本以为那不过是外婆一时的胡言乱语,没想到她竟记到现在。
所幸,外婆并没有追问那通电话的下文。
“我想过去看看。”外婆说。
傅一白蹙起了眉头。从这儿到急救室可不近,得坐两次电梯,走不少路。外婆今天状态不佳,动作比前些日子更为迟缓僵硬,专程跑这一趟不是什么好选择。
“你掉了什么?”傅一白问,“要不我去吧,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外婆支支吾吾,说不上个所以然。
“乖啦,”傅一白试着哄她,“不然我们先把病看了,看完以后再过去,好不好?”
见外婆还在犹豫,傅一白凑了过去,想要在她脸上亲一口撒娇。谁知嘴唇才刚接触到外婆的脸颊皮肤,这个今天自醒来起便肢体极不灵便的老太太瞬间如弹簧般向后大幅度弹射。
傅一白愣在原地。
“好、好吧,”外婆低下头,还抬起手来捂住了那半边面颊,“等看完病再说吧。”
傅一白满心狐疑,片刻后,发现外婆不太对劲。
她把手贴在了外婆的额头上:“你的脸好烫啊,会不会是发烧了呀?”
外婆摇着头往后退,接着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对了!昨天和你提过的事,你还记得吗?你有没有去联系过那个叫韩景初的热心又善良的男孩子?”
今天早上这一通折腾,傅一白早就忘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