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会小心使用的,”韩景初说,“你们下午有英语课吗?”
傅一白摇头。
“那我在放学前还你!”韩景初说。
傅一白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韩景初又一次道谢,“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
“没关系,”傅一白说着伸手指了指教室,”我进去了?“
“好,再见!”韩景初说完,依旧看着他,并不离开。
傅一白浑身别扭,无奈之下先行转身,又一次顶着数十道灼热视线走回了座位。
入座时,她有意识地向门口看了一眼,韩景初居然还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他冲她笑了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直到傅一白腹诽这家伙到底还想干嘛,他才转身飞一样地跑开了。
教室很快又变得吵闹,还有些人故意发出奇怪的声音起哄。
方才同她搭过讪的那两个女孩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却没再上前询问,而是互相贴着耳朵说起了话。
她们可能在议论,认为她方才没说真话,隐瞒了实情。
傅一白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犹豫了几秒后便放弃了。
随便吧,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重要。反正她从来不擅长和同学相处,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从小学两年级的那次班会后,她就彻底失去了和同龄人平等交友的权利。
小孩子最直接也最残忍,会毫不掩饰地告诉她,“老师说你的妈妈去世了”“我同情你所以想和你做好朋友”“我知道你非常非常不幸”。而当相处时有了矛盾,单纯的孩子也会直白地喊出“要不是你没有爸爸妈妈很可怜我才不会跟你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