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深深吸了口气,眼前就是审讯部的地面建筑了,地牢就在这一片区域的下方,她知道也能感知到这里驻守着布防严密的忍者们,假如没有口令和通行证,她是不会被允许通行的。
但是她就是不想停下。
事实证明日向千夏也不必停下,没有忍者出面阻拦她,这说明她的前行是被默许的,这让千夏松了口气。
看来师父和杏老师猜到了她可能会来,既然如此,“笼中鸟”必然已经被木叶知晓,父亲也许犯下了大错,但现在也一定被控制起来了,日向的主宅都被烧毁殆尽,这项事变已经结束了吧?
千夏顺着唯一开放的通道不断地往下,近了,越来越近了!她能感觉到师父的查克拉就在不远处,杏老师的则和扉间大人的在一起,还有父亲
也就在此时,那属于日向千夏父亲的查克拉,消失了。
会让忍者的查克拉消失的情况不多,除却幻术等等原因,最有可能的是……死亡。
千夏停住了脚步,她茫然地望着面前狭窄昏暗的走道,头脑中是一片空白,仍然有什么在催促着她赶紧跑起来,但这是催促她径直向前寻找师父一探究竟、还是催促她逃离这个怪物喉咙般的地牢通道……她不知道。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地的声音逐渐响起,随之传来的是粘稠冰冷的血腥味。
在狭窄的走道尽头,一双猩红的八菱花率先跃出黑暗,紧随其后的是女子殷色的唇、素白的肌肤,暗沉的鸦发与黑衣。
还有女子左手提着的长刀,刀身惨白,刀锋染血。
千夏从未见过师父使用刀,这还是第一次——是啊,就算师父自称她的刀术再不出彩,但只要武器被握在这双手中,那就是残酷无匹的杀人刃。
还有……还有师父右手拎着的人头。
脖颈处的切面干净利落,但头颅上的表情却是如此的不甘,在千夏的记忆里,父亲生前可从未露出过这种狼狈的表情,他永远是高高在上又威严压迫的。
这狭窄走道中的水滴声,原来来自血液的滴落。
千夏只觉得视野震了震,直到疼痛和冰冷的触感从膝盖上传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跪坐在了冷硬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