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转身,这日落下。
再次出身,晨光初升。
已是次日。
李玄看了看厢房里还在睡觉的小丫头,身子消失在院子里。
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附近的三百里秦川。
山涧,清溪,山林…
他曾终日在此,砍柴,读经,捉虾;
一年半载,清风度日。
后来,他来到了云山县,走到那座曾经的经常来卖柴的酒楼边,看着如今沦为废墟的痕迹。
隐约可闻见那红肉酒的飘香十里,和江湖客们的推杯换盏声。
他走到了一座医铺前,透过重重门叠,看到一个女子,在后院俯身铺开准备晾干的药材。
点头一笑,挥了挥手,一张纸页透过未开门的门缝,钻了进去,飘荡在医铺的某个角落,随后离开。
他出城前,看见云山县城一片残破的城楼上,一个青年孤独地看着日出。
李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站在城楼下,喊了一声。
“下来吧,天总会亮的!”
城楼的青年听着声音,默默低下头,看了他一眼。
李玄笑了笑。
转身迎着夕阳升起的方向离开,朝着背后挥了挥手。
城楼上的青年一愣。
今天,碰到了一个比他还奇怪的人!
………
大中午,杏花村,热闹非凡。
杏花村摆起了长街宴。
“先生坐这里!”
“坐这里!”
村民们把李玄请到首席。
许多人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见李玄,恭恭敬敬的,有些不好意思。
平日里见到最多,是他养的那只大黄狗。
贼有意思。
他们只知道需要对先生有礼谦恭,要称呼为“先生”,先生是杏花山上修行的高人,平日里不得打扰的。
有人生了麻烦病,才能进山请先生救治,先生往往药到病除,大家心里都是恭敬的。
李玄如常人一样,落座。
“吃吧!”
李玄看着淳朴的村民都望着他,他摆手一笑。
村民们起先还不好意思,后来渐渐放开了,餐桌上欢声笑语一片。
宴席末尾,李玄端着酒杯,徐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