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瓜子脸,尖下巴,唇角向下,下唇薄削,一看就是个骄横厉害的主。
而那地上的老汉,被一身斑斓皮毛,只有五尺来高,长相凶恶的恶犬扑倒,龇牙咧嘴,咬着老汉的手臂,尖锐的利齿穿破了老汉的皮肉,瞬间变得皮瑞翻卷,鲜血淋漓。
老汉被咬的血肉模糊,却没有大喊大叫,一声不吭。
“哼,老家伙还挺能抗,你们这府宅尽是些贱骨头!”
“大虎,咬,看这贱骨头能坚持到几时。”
尖利女子完全对生命漠视。
要是继续让这恶犬撕咬,这老汉的命儿就交代了。
“住手。”
一块轻斥急传来。
紧接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碎石子砸洛在正在行凶的斑纹恶犬头上。
恶犬放开扫地老汉血肉模糊的手,抬起头来,凶狠的目光盯着石头砸来的方向,毛发炸起如尖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龇牙咧嘴。
对面,一身白色素纱的人影快步赶来。
面对着龇牙咧嘴的恶犬,毫无修为的澹台月却怡然不惧,眸子淡漠地看着凶狠的斑纹恶犬。
斑纹恶犬原本龇牙咧嘴的表情,不知怎地,被澹台月盯的不敢上前作凶。
呜咽一声,还有些夹尾巴往后退的意思。
澹台月见此,便上前扶起地上手臂被恶狗咬的皮肉翻卷的老仆人。
“陈伯”
“你没事吧”
“您何苦呢?”
她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感伤和自责。
“小姐,老仆没事的。”
老仆人一双眼睛,一只泛黄,一只全是眼白,但笑容很慈祥,安慰着澹台月。
澹台月不语。
陈伯是有不弱修为在身,绝不会被一只恶犬欺负的,她可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这位母亲生前最看重的老仆,是在保护她。
所有的,她都知道。
“陈伯,陈伯”
“啊”
“您怎么了?”
这时,侍女包子脸小安也追上来了。
瞧见陈伯的样子,惊叫一声,着急地上前,扶住陈伯另一只手臂。
“小安,你扶陈伯去上药。”
澹台月说道。
“可是,小姐你…”
小安看了对面的七小姐一眼,包子脸上写满了担忧。
“快去!”
澹台月再催促一声,不容拒绝。
小安只能依小姐的言语照做。
“呵呵,好一出主仆情深,我的好九妹!”
对面,一直看好戏,骄横凌厉的女子嗤笑一声,脸上尽是凉薄。
“见过七姐,不知七姐找我何事?”
澹台月面色看不出喜怒,对骄横女子见礼。
“哼,小娘皮,别整日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这脸蛋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抓花了才好。”
却见这位七小姐像变脸一样,眉头竖起,面色刻薄,嘴上骂咧,气势汹汹抬手就要掌去。
其旁边跟着的侍女却是赶紧拦住自家小姐。
“小姐。”
说着,对方的侍女眼神示意小院门边立着的两个视线正落过来的带刀护卫。
九小姐虽然在王府里不受待见,但王府里有严令,严禁兄弟姐妹间大打出手,一是有失王府风度,二是王爷澹台无极对这种兄不亲,弟不恭的行为很不喜。
这种事王府之前发生过,都被澹台无极狠狠整治了一番。
所以各房暗地里虽各有勾心斗角,但大家都基本保持着面子上过得去,不会真正撕破脸。
只要他们的王爷在一天,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改变。
七小姐的侍女拦住自己小姐,就是不想被院门口的侍卫看见,告到王爷那里去。
虽然九小姐是个没有势力的,又不能修炼,在郡王府里是个透明人,但王爷的法度不是闹着玩的。
“哼”
七小姐被自家侍女拦住,明白了意思,冷哼哼地甩下手来。
她也知道自家父王是个凉薄的性子,在王府里最注重规矩,说一不二的那种,慑于此,她也只能恨恨罢手。
“不知九妹哪里惹七姐不快了?”
澹台月始终面色不变,就连刚才对方的巴掌要呼过来,她也没变一下色。
语气不悲不喜地质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