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七妹说,这是九妹府上客人带来的。”
“九妹?哦…那个灾丫头,真是晦气。”
“……”
这些各房贵人一是怒骂这只大黄狗的无赖与猖狂,又把气发泄到了九郡主澹台月身上,口里阴阳怪气没蹦出什么好词。
“砰”
这时,也许是觉得被吵烦了,澹台无极把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大家立马噤声,闭上了嘴。
澹台无极在王府里就是天,规矩森严,作为嫔妃或者子女的,也不敢在他面前怎么放肆。
而且,此时的澹台无极面色有些不好。
就在这安静的气氛中,传来走的匆忙的脚步声。
当先,前去传话的侍卫跑到亭子前,单手先扶刀,然后拱手躬身。
“王爷,九郡主到了!”
话落,除了跪着不敢抬头的一群下人,亭子间里的视线都挪向了侍卫的后方。
这些人的目光中有冷漠,有不屑,有幸灾乐祸,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其中,有一个女子的视线看着那个娉婷缓缓而来的白衣,眼中闪烁着冷笑和怨恨。
正是那位刁钻刻薄的七小姐澹台雪。
而随着大家目光所聚,澹台月走到亭子前,对着威严端坐的澹台无极见了礼。
“孩儿见过父王!”
亭子下,澹台无极看着仅有一人前来的澹台月,眉间有种淡漠,似乎没有那种父亲的慈爱。
“为何就你一人前来?”
“你府上的客人呢?”
说着,这位王爷的目光转向已退到一边的那位传话的侍卫。
那视线中充满威压,令那位侍卫身子一抖,连忙诚惶诚恐地从旁边站出来,准备跪下去。
“是女儿自己做的主,与他无关。”
而就在这时,澹台月却面色平静地把此事承担了下来,就如她来时候说的那样。
“哼,我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澹台无极冷哼一声,眉头一皱,威严虎目盯着自己这个女儿。
微微间,有些恍惚。
跟她死去的娘有点像,却又有许多不同。
只是,对于崇尚力量,亲情淡漠的他,也不过是恍惚罢了。
见澹台月敢跟王爷叫板,而且听出王爷语气里的不悦,其他各房的贵人,一脸冷漠,心中在冷笑。
“女儿府上的客人年幼,养的狗许是顽皮了一些,在府中闹腾,父王要是责罚就责罚我好了,还请放过这条生命。”
澹台月迎着众人与父王的冷漠,平静道。
“呵,妹妹说的倒是轻巧,这只恶狗把我家母亲冲撞扑倒,不扒皮抽经都是好得了,你还要为一只狗求情放过它,笑话。”
有一位侯爷,忍不住怒声训斥。
“就是,你这丫头,你娘死了后,就不懂得礼数了吗?”
又有一位侧妃,语气刻薄,如此数落。
“父王,替雪儿做主,这恶犬不仅伤人,还咬死了我家大虎,我看九妹这是不安好心,竟然为一只狗,把整个王府都不放在心上,跟您叫板。”
七小姐见势,挤出一分可怜的样子,哭哭啼啼地控诉大黄的罪行,还直指澹台月不安好心。
直接把对方架在了火上烤。
“王爷,我看是这丫头自从母亲姑苏氏亡了后,在府里不受重视,起了怨愤之心。”
就在这时,一位坐在澹台无极侧面,衣着华丽,自有贵气的妇人,开了口。
这妇人正是王府正妃,也是七郡主的生母。
其他妃嫔或侯爷郡主在亭子间都只能站着,只有她有资格坐下。
之前,这位正妃一直端着,没说话。
现在却开了口,眼睛瞥了亭外站着的澹台月一眼,有些冷意。
“王府内院女眷的规矩教养本应是妾身的分内之事,这是我的失职。”
说完,她朝着身后一挥手。
“来人,把九小姐送去静安堂,去教教她王府里的规矩。”
在她身后,几个身如壮妇的嬷嬷一听,立马会意,面无表情地朝着澹台月走去。
这一幕,让各房的贵人们看了冷笑。
你说这丫头,安安心心地在王府里当个透明人不好么,偏要强出头。
这下好了,进了正王妃的静安堂,那可是要吃苦的地方。
而这一幕,作为王府一言堂的王爷澹台无极只是冷漠看着,并没有出声。
而就在这时,一声急匆匆的稚嫩童声传来。
“月儿姐姐!”
话落,一个小小的影子跑的飞快,身后还跟一只白狗和一袭红衫。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冲到了亭子下,伸出双手,大眼睛瞪着要来抓人的的嬷嬷,拦在了澹台月的前面。
“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