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自己都是个大宝宝,不太会哄人,把宋晓抱回房后,手忙脚乱的,给他拍拍背,还冲他扮鬼脸,可惜收效甚微。
最后还是得靠宋晓自己平复过来,叹息一声,反倒安慰男人,“哎,算了,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悲从中来,你别折腾了,扮的鬼脸真丑……”
“……”男人的鬼脸僵在脸上,弱弱的说:“不然怎么是鬼脸呢……”
男人的委屈巴巴总算逗宋晓笑了一下?。
见小家伙破涕为笑,卡斯掉在半空的一颗心艰难的落了下?来,但还是紧着?,他仍有些不放心,想问问小家伙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居然这么?伤心。
但是又怕提及这个问题,会再次弄哭小家伙,憋了半天,还是打算闭口不言,心想,以后有机会再了解吧。
宋晓也是这么?想的。
怀孕是他们这一类人的必经经历,就像人类的女孩子也大多数会面临生产的问题,过于的紧张,似乎显得有些小题大做。
何况,自己和母亲的遭遇不一样,卡斯对他还不错,还有奇妙的治愈术,怀孕而?已,就当学学妈妈们生孩子了,没什么?好可怕的。
可是越这么?想让自己放松下来,脑子越往不好的事情上钻。
当天他就做了噩梦。
噩梦里是母亲的受孕日,那时他才不到五岁,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他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两岁大一点,一个一岁不到。
宋晓是从那时开始记事的,印象里,两个妹妹那天都很闹,哭哭嚷嚷了一整天,因为肚子饿了。
但那天父亲不在,母亲在小房间闭门不出,说是身体不适。
他笨手笨脚一个人带着两个妹妹,哄了很久才把两个妹妹哄睡着,之后偷偷进去了母亲的房间,想照顾身体不适的母亲。
那时母亲身上所有的鳞片都张开了,那些鳞片密密麻麻爬在母亲的手臂,小腿,以及一切没有被被子盖严实的地方,包括脸上。
说实话,那一天的母亲模样不是很好看,有点像怪物,但宋晓不害怕,扑去床边,问母亲有没有什么?需要。
母亲的眼睛里很多红丝,鳞片里也是。为了不吵到孩子睡觉,母亲把
自己的嘴给堵住了。
宋晓帮忙把母亲嘴里的布扯开,母亲痛苦的发出了呻.吟声,宋晓有些被吓到。
母亲说她需要父亲。
然而宋晓没办法把父亲找回来,在他印象里,父亲经常早出晚归,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