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为难地后退两步,又说:“苏先生……”
苏明翡压根不理会他,推着人出去:“给我出去!贺砚予要走你让他自己来搬走,这里也是我家!你们没有权力来这里搬东西,快给我滚出去!滚啊!”
秘书他们没办法真的跟苏明翡过不去,犹豫之后还是被推出去关在了门口,最终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苏明翡蹲在门后边,猜测着他们应该是回去把事情告诉给了贺砚予,不过他不在意,只要能够把贺砚予引过来,就算是再不讲道理的事情他也可以做。
只要能够见到贺砚予——
苏明翡动作僵住,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似乎脑子里晃过的永远都是贺砚予的身影,想的事情永远都和贺砚予有关。
贺砚予对他来说真的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了吗?怎么可能?
他以前不是最烦的就是这个家伙吗?
苏明翡胡乱地揉着脑袋,他拼命想要把这个人从自己的脑子里面拎出去,然而没有任何办法,那道身影就像是被用刀斧深深地凿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不管他怎么去努力,贺砚予的模样永远都清晰无比。
而他现在费尽心力,闹出这么多事情,不也只是为了见到贺砚予。
苏明翡跌坐在地,在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他整个人如同醉鬼般瘫坐着,长久地凝视着地面,最后发出了嘲讽般的笑声。
他好像做了件错得不能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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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苏明翡的手机响了起来。
客厅就像是个入室行窃后的混乱现场,屋内所有东西乱七八糟地落在地上,酒瓶被堆积在沙发的周围,苏明翡迷迷糊糊间捞起手机,对着那头说道:“贺砚予你怎么才过来,我都快醉死了,快点开车来接我,我在……我在……”
他仔细想着,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在什么酒吧还是宴会,然而等对面的声音传过来,他才骤然感觉心口微凉,缓缓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电话那头的江澈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醒呢?昨天晚上去哪喝了?怎么不叫上我?”
苏明翡忍着头疼坐起身来,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的景象,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昨天发生的事情走马灯般闪过眼前,退婚和搬家,还有他跟贺砚予的争吵,直到最后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他从柜子里翻出了很多酒,就这么醉倒在了沙发里。
而秘书替贺砚予收拾东西的箱子还摆在旁边的地板上,东西只装了一半。
清醒的瞬间苏明翡有种被眼前的现实砸懵了的感觉。
电话那头的江澈没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接连着又问了两句:“苏明翡?喂?”
苏明翡举着手机,任由自己陷在沙发里,良久之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眼睛,终于声音沉闷微弱地说道:“江澈,怎么办。”
他好像离不开贺砚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