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向循声诧异地转头,连忙起身:“参见陛下,参见丞相大人。”
“嗯,丞相和你有话讲。”
江奕一副看戏的架势,陆远之对他出卖队友的行径已经熟悉,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对,有话讲,本想去寒江寺找你,如今正好在徐太医这处偶遇,倒也省事了。”
“丞相所问何事?韩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若是问血蛊之事,属实不知。”韩向重新坐下,拿起地上的酒壶往嘴里狠灌,酒水溢出,将衣领打湿,将本就黑色的衣襟衬得颜色更重了几分。
陆远之席地而坐,把腿盘起:“巧了,陆某除了血蛊之事,别无所问。”
“丞相既然一心认定我违反律令养蛊虫,倒是拿出证据,莫要上下嘴唇一碰,污了良臣的清白。”
韩向倚着墓碑,双眼迷离,陆远之不想和他白费口舌,直接了当道:“那日,柴房里确实没有找到蛊虫,但是,那蛊虫却还是在寒江寺,本相如此说,都统可有异议?”
“哈哈,那便搜查,寒江寺里外,任君搜查。”韩向将空酒壶往地上一摔,刹那间,瓷片四裂,陆远之下意识后退。
“倒也不必彻查,那日,我在柴房看见了鸽子的粪便,于是本相便想,抓只鸽子,割开肚子看看,里面有那红色的蛊虫,便是我猜对了,里面没有,便是我错了,如何?”
韩向没有吭声,盯着徐安南的墓碑许久,这才抬手,抚摸着上面刻的石字笑道:“昨日下了场雨,过几日,怕是要杂草爬满坟头,他素来喜净,烦劳陛下安排个守墓的人,日后帮我扫墓。”
“你这是,认了?”江奕冷冷地开口。
陆远之听江奕说话,觉得很怪,却也说不上哪里怪,怎么有一种江奕不愿韩向承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