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吃力地扶着江奕,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不知是方才吓的,还是扶这个大块头累的。
“说来话长,前面的事安排妥当了吗?”
“嗯,安排妥了,等下会有人回去告诉他,陛下重伤之事。”沈维回复道,遂又问:“这究竟是怎么了?”
“陛下中了蛊,刚才发狂了,本来想让陛下演一出重伤的戏码,现在竟出了这茬子事。”
“什么?”沈维亦是慌乱,这可如何是好?皇帝真出事,到时蛇是出洞了,可是谁来撑场面?
“没事,国师有法子让陛下恢复正常,等下回皇宫,这样反而倒显得更逼真些。”陆远之道。
沈维蹙眉:“国师真的有办法还好,如果他没有办法,到时江楚昶反了,陛下还在昏迷,那帮见风使舵的大臣会拥护谁可就不一定了。”
“应该有法子。”
其实陆远之自己也不确定,听国师说,遏制江奕蛊虫的药逐渐失效,这次他又这么反常,国师还真的有办法吗?
“回宫,按照原计划,将陛下重伤的假消息汇报给南疆王,但是此事要瞒着朝臣,如此一来,江楚昶会认为是刻意向朝臣隐瞒陛下重伤之事,从而放松警惕。”陆远之严肃地开口。
沈维从他手里拉过江奕背了起来:“就按你说的办。”
下了山,他们坐上马车,乘着车子直接回了陛下寝宫。
陆远之命人喊来了苏至善,紧张地守在床边,但愿虚惊一场,江奕还能恢复正常。
沈维着急地在殿内走来走去,计划行了一半,最主要的可是要靠皇上才能完成,他可不能出个好歹,原本设计引诱江楚昶的假戏若是成真可就完了。